时候,口气完全就是在夸耀自己的儿子,那股得意劲头仿佛钓了十斤重大鱼的钓鱼佬,恨不得让人扛着鱼在全世界转一圈,边走边用大喇叭夸耀。
这时候奥尔加公主说:“我觉得国葬和公祭的音乐就照着这个来吧,罗科索夫将军,你还能写吗?”
王忠真是怕死公主当众喊一声阿廖沙,但是人家没有,人家喊的“罗科索夫将军”,这就非常好。
次她好像就直接喊的阿廖沙,这次可能顾虑到是公众场合,用了比较正式的称呼。
王忠:“抱歉,殿下,您也知道,我其实不擅长音乐。小时候您和伊凡殿下一个弹钢琴一个拉小提琴,我只能在旁边拍手打节奏。我甚至不会打鼓。
“这首歌也是在梦中听见过,所以才记住了。”
王忠的意思是,我穿越的,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可不就像是梦一样嘛。
结果这话一出众人全部倒抽一口冷气。
王忠愣住了,怎么回事?
柳德米拉贴心的在他耳边小声说:“圣安德鲁也曾经说过一样的话,在梦中听见旋律,所以写出来。”
……圣安德鲁是位前辈?还是说他真的听到了天使给他唱歌?毕竟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秘力量。
比起后一种,王忠反而希望圣安德鲁是前辈。
这时候,布拉德斯基教授打破了沉默:“那么第一首歌就这么确定下来吧!我觉得应该立刻组织乐团学习,然后去火车站表演!
“那里全国汇聚而来的青年正踏征途,奔向前线。他们需要这首歌提振士气!”
乐团团长没接腔呢,另一名高瘦的绅士站起来:“可以。团长阁下,我认为乐团应该立刻开始排练这首歌,争取明天早就到火车站表演。”
王忠问柳德米拉:“说话的是谁?”
“乐团副团长,和教会走得很近。”柳夏答道。
好家伙,教会这是渗透进了方方面面啊。
团长盯着副团长,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对,亚历山德罗波夫,你去组织排练吧。”
副团长立刻行礼,然后大踏步的走舞台,问奥沙宁主编要乐谱。
拿着乐谱下来时,他还对王忠行礼。
乐团长像个蔫掉的萝卜,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继续流程,开始甄选……”
“我想再听一次这首歌。”奥尔加皇太女打断了团长的话,“这首歌叫什么?”
舞台的奥沙宁主编尴尬的搓了搓鼻子:“叫7月15日夜于阿格苏科夫偶得。”
王忠想笑,这瓦西里,把恒这首歌的时间当成标题了。
关键他还记错时间了,这是见到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那天晚哼的。
奥沙宁看向王忠:“将军阁下,这个……就叫这个名字吗?”
王忠摇头:“不,这首歌叫神圣的战争。”
奥尔加皇太女:“也是你在梦中听到的吗?”
王忠点头:“是的,是圣安德鲁告诉我的。”
自己刚刚已经无意识的踩雷了,那不如踩狠一点,吓一吓这帮虫豸。
果不其然这话又一石激起千层浪。
但是奥尔加皇太女却笑得很开心,仿佛只把这个当成一个玩笑:“罗科索夫少将,您可真幽默。”
王忠也笑了。
稍晚一些,东圣教玛利亚大圣堂。
大牧首别林斯基喝了口特里亚尼酒,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这时候一名审判官拿着一份报告进门:“冕下,这是罗科索夫少将刚刚寄给安特现代音乐杂志的曲子。”
“哦?罗科索夫少将还会写曲子?昨晚不是听说他得罪了整个音乐界吗?怎么,现在还写歌想要赢回来?
“这不好,一个人不可能是全才,没有必要在音乐方面也这么要面子啊。”
别林斯基说着,做了个手势,示意审判官把曲子拿过来。
审判官马把曲谱交给别林斯基。
“嗯,”别林斯基看不懂曲谱,只扫了一眼就扔下谱子问,“音乐家们的反应如何?”
“非常震惊,就连和少将有过节的叶堡乐团长也认为这是一首好曲子。”
别林斯基大惊:“真的假的?”
他再次拿起曲子:“这……哦,有词,我看看啊……让最高贵的愤怒,像波浪般翻滚!进行人民的战争,神圣的战争……”
大牧首看向审判官:“去问问宣传厅,这不是他们给将军塞的词吧?”
“不是。”审判官笃定的说,“宣传厅和颂诗厅都说不关他们事。”
别林斯基挑了挑眉毛:“去调查一下这个词作者菲利波夫什么情况。还有再次确定这个是不是将军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