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了,这说明敌人的土工作业的办法正在奏效。昨晚我们的夜袭延缓了敌人进度,但今晚敌人肯定有防备了。
“是不是考虑把防线收缩到东岸来,放弃原本利用桥头堡放敌人血的打算?只固守东岸的话,敌人要渡河,交换比应该会不错。”
王忠:“炮弹落在水面能造成的杀伤和陆地完全没得比。虽然水中震波会震伤不少人,但水体本身会吸收大量的能量,震波传不远。”
水中爆炸,杀伤范围变小,但是杀伤力增加。但问题是,对于脆弱的人体,增加的这个杀伤力没啥意义。
都是把人打死,到底是部分内脏出血而死,还是所有内脏爆裂而亡,对死人没太大区别。
另外,水中爆炸也会影响弹片的杀伤范围。
或者说,基本就没有弹片。地球战后专门设计的水中枪械,使用特殊弹头杀伤距离也就30米。
别小看“水体”这种几乎不可压缩的物资啊。
波波夫双手抱胸:“这样一看,我们遇了个厉害的敌人啊,陆地用战壕推进抵消我们的炮火,推进到岸边之后,渡河时靠水体弱化我们的炮火。次给我们发明码电报的时候,这家伙署名是啥?”
王忠:“齐格飞吉尔艾斯。”
他记得这么清楚倒不是对这个敌人印象深刻,而是他的名字和银河英雄传说里的“红发好人”只差了一个字。
王忠再次看向对岸。
敌人又开始推进了,虽然很缓慢,但是确实在推进。
王忠现在看敌人,就像小时候蹲在蚂蚁窝旁边看蚂蚁搬家一样。
但是小时候他看烦了,可以拿水壶过来制造一场大水,然后脑补自己是帝,再选一个幸运的蚂蚁当诺亚,给他一片树叶碎片当方舟。
现在他只能看着敌人推进吗?
王忠忽然发现了敌人的疏漏:“等一下,他们有把反坦克炮拖来吗?”
其他人也到了观察窗旁边,拿着自己的望远镜观察。
“没看到。”
“但是可能伪装起来了。我们自己的反坦克炮就伪装得很好。”
王忠:“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马进来:“到。”
王忠:“昨天你们看到反坦克炮吗?”
格里高利:“没有,我们撤退前把敌人那边的照明弹全打光了,也没看到反坦克炮炮位。”
王忠拿起听筒:“接机场。”
很快那边传来机场地勤大爷的声音:“谁啊?”
王忠:“我是罗科索夫,让哈尔拉莫夫来听。”
“好嘞。”
片刻之后哈尔拉莫夫的声音传来:“少将!怎么了?”
“你们飞的时候看到反坦克炮吗?”
“没有,这点我还挺确定的,敌人的战壕刚挖,伪装网都没怎么,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段战壕,敌人没有布置反坦克炮。”
王忠:“好的,谢谢你。”
他挂电话,对其他人咧嘴一笑:“敌人没想过我们会进攻,没在正面布置反坦克炮。”
巴甫洛夫:“你准备坦克进攻?可是你怎么过河呢?普洛森人的潜水坦克可是全都喂了鱼。然后这些铁疙瘩顺便还变成了暗礁,渡船现在都不敢去对岸了。”
王忠:“我从桥走啊。把从平板车开下来,一个车皮两辆34,到了铁路对面下车。”
巴甫洛夫:“你卸车的时候敌人炮击怎么办?”
王忠咋舌。
这时候瓦西里说:“我们先炮击啊,然后桥头堡布设烟雾!”
巴甫洛夫摇头:“不不,这样明显我们再搞事,无法形成突然性,敌人会有准备的。不能把胜利赌在敌人的疏忽之!万一敌人反应过来,开始炮击,我们损失可就大了,尤其是火车头,这玩意最脆弱了。”
王忠突然一拍大腿:“不对!我们不卸了,然后火车在的三个板车后面加几节闷罐车,面装海军步兵。还有车头也别倒车桥了,直接正过来,推着列车往前冲。”
他兴冲冲的走到地图桌前,仔细查看地图:“你看!敌人的团部和旅部就在铁轨旁边。敌人没有理由把铁路拆了,我们这个装甲列车一定可以冲到敌人团部门口。
“光是不够,毕竟坦克的航向机枪只能对着前面,差不多是废的。我们可以在平板车加沙包掩体,机枪。”
巴甫洛夫:“甚至可以把我们的防空炮推一辆去,25毫米机关炮对人员的杀伤效果经过验证。”
王忠:“再加精锐的海军步兵。然后为了防止这次突袭被敌人的俯冲轰炸机抓到,再调一个神箭小组去。”
巴甫洛夫想了想说:“这个战术完全不符合常识,如果在军校的时候我把这样的方案提交去,肯定会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