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导。”
他顿了顿,补了句:“普洛森尼亚见。”
这句话像是魔法之语,士兵肉眼可见斗志昂扬起来。回礼之后,两名滑雪者又原路返回。
王忠坐正了身体,高举右手,这么做的同时,他抬头看了看天线的红旗。
腰间可萨莉亚的故土好像在发热。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坦克师,前进!”
他听到熟悉的n一声,好么,都返厂过一次了,需要用扳手敲操纵杆的毛病还没改啊!返厂都修了什么啊!
422号尾部的双排气管喷出浓烟,向前猛蹿了一步,这才平稳的疾驰起来。
刚刚来的坦克第77师根本没有跟王忠合练过,但是他们竟然在王忠这八辆34后面排出了相当整齐的队形。
而步兵的散兵线就在坦克部队后面,叶戈罗夫骑着马在前面带领他们这货真是不怕吸枪子哦!
不过王忠想了想,自己也没资格说人家,这422号车挂着红旗冲在前面,敌人所有反坦克火力肯定都是对着422号来的。
这时候,王忠可以看到敌人阵地了。
这会儿地面太硬了,敌人根本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所以死伤惨重。
不过剩下的人还是努力进入防御工事。
可惜近卫火箭炮旅已经回去了,不然王忠再来一波火箭炮覆盖就好了。
突然,王忠看见敌人机枪手正在努力拉开机枪的机闸。
好家伙,这帮人没有应对严冬的经验,不知道给机枪烤火,机枪被冻住了!
这还要什么火箭炮覆盖啊!
王忠立刻想到了办法,回头对叶戈罗夫喊:“叶戈罗夫,唱歌!”
叶戈罗夫:“唱什么啊?我还有最后一颗手雷?”
滚啊,我的歌不叫这个名字,叫最后的勇气好吗!
王忠:“这个不行,太悲壮了!神圣的战争也不行,太像圣歌了!这样,唱塔尼亚塔纽莎!”
“你确定要唱这个吗?”
“我确定!”
在战场歌颂爱情,嘲笑死亡,没有比这更合适了。
步兵阵列开始唱:“我记得一座外省小城,
寂寥,偏僻,令人神伤。
城中林荫道,集市与教堂,
还有朦胧的水雾回荡。
我看见
“亲爱的熟悉的身影,
蓝色的圆帽,
蓝色的外衫
深色的裙子,少女的身姿,
我昙花一现的爱情!”
普洛森机枪手约翰正在拼命想要拉开机闸。
敌人坦克的轰鸣震撼着雪原。
这时候,他听见远方传来歌声,一开始这歌像是微风,像是姑娘在耳边的轻柔诉说,让人心情愉悦。
甚至约翰都停下和冻在一起的机闸的搏斗,疑惑的看着敌人。
突然,歌声狂暴起来其实是进副歌了,敌人在喊着战斗的口号其实是对姑娘爱的呼唤,气势汹汹的杀来。
约翰听见有人喊:“红旗!是魔鬼的红旗!他们杀了你还会往你身尿尿,用尿给你打地狱的烙印!”
喊话的人站起来就跑,跟受惊的兔子一样。
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战线一下子就崩溃了,所有人都在往后疯跑。
动不了的都是昨天晚被冻伤的。
约翰也扔下机枪,爬起来就跑。
这时候坦克的机枪响了,曳光弹组成的死亡之鞭从约翰身后射来,高效的收割着逃跑的普洛森人。
而那仿佛恶魔低语一般的歌声更加嘹亮了,震撼着约翰的鼓膜。
他突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意识到不好的他摸了摸胸口,只摸到子弹穿透出来留下的大洞,然后他就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前扑倒在地,大张着的嘴巴里塞满了和泥巴混在一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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