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时候,随着气温转暖,雪开始融化,但是被融化的只是表层的积雪,实际土地深处被冻成冰的地面依然坚硬如初,于是形成了一道屏障,不让融化的雪水渗透进地层深处。
于是,泥泞的季节开始了。
就连叶堡这种到处都是柏油路面的大城市,也可以看到泥泞的影子,出门一趟裤管全是泥点。
这种糟糕的情况,坦克都要抖三抖,汽车离开柏油路面根本别想开。
于是战场完全沉寂,从北到南全部大型军事行动都停下来。
双方都在抓紧时间囤积弹药,补充兵员,准备在夏季的时候干一票大的。
3月6日,约翰威克中校突然造访了苏沃洛夫军事学院,在校长室找到正准备去课的王忠。
一见面他就来了句:“你听说了吗?”
王忠疑惑的反问:“听说了什么?”
“联合王国的情报机关刚刚转达给你们统帅部的情报。”
王忠:“刚刚转达的,我怎么会听说?”
“这样啊,”约翰威克中校在王忠跟前坐下,笑道,“那就由我告诉你吧。普洛森人准备在南线发动进攻,第一阶段是突破滨海要塞到博尔斯克的防线,具体的进攻时间和主攻方向联合王国的情报官们没有找到。”
王忠:“这有什么用?大家都知道普洛森要打南线。”
约翰威克:“确认原先的猜想也是很重要的事,毕竟根据猜想就布置兵力,一旦猜想出错就会军事教科书成为错误典范。”
王忠:“不会出错的,去年他们进攻叶堡的时候,是我们最虚弱的时候,现在再想进攻叶堡,面对的就是整补完成而且有防御战经验的部队了,他们绝不会打得像去年那么轻松。
“而北线,就算他们拿下了圣安德鲁堡,往北也没有什么好打的了。北边全是森林和苔原,基础设施更差,定居点也少,他们会寸步难行,相反我们却能依托北方的不冻港,有充足的补给。”
本来不冻港主要是造船工业,光靠这个城市和周边的工业带供应不起一个方面军北方还没有什么农业生产能力,总不能让大军就着咸鱼吃木头吧?
但现在情况变了,不冻港是北冰洋运输线的终点,盟国运来的物资堆积在不冻港,足以供应百万大军作战。
所以就算丢掉了圣安德鲁堡,安德鲁堡方面军改个名字就可以继续作战,沿着不冻港到叶堡的铁路线布防,全线都会有良好的供应。
王忠把这些全都分析了一遍,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敌人只能打南线,这基本是阳谋,一切他们要进攻北线或者中央的风声都是欺敌行动。”
约翰威克中校笑道:“您的判断和我国的将军们的判断基本一致,您觉得普洛森人能成功吗?”
王忠:“我不确定,梅诗金公爵是个非常出色的将领,防御作战很有心得,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挡住敌人的攻势。”
实际梅诗金率领的方面军已经有几十万兵力,滨海要塞还有好几万海军步兵,这一坨兵力只要指挥员不脑残,怎么也能挡住普洛森一段时间。
问题就是能挡多久。
约翰威克中校话锋一转:“我听说你们在策反普洛森战俘这件事有重大进展?”
王忠:“这個事情你去问审判庭的拉夫基德枢机主教比较好。”
“得了吧,我又不是记者,我在以陆军武官的身份向你打听情况,毕竟将来我们也需要尽可能的招降普洛森战俘。”
王忠:“目前战俘的情况还不错,有战俘同意进入工厂帮助我们生产装备。但是策反战俘是个长期的工作,出成绩不在一朝一夕。”
约翰威克:“我以为自视优等民族的普洛森人不屑于和劣等民族同流合污呢!”
王忠只是笑而不语,没有接约翰威克的话茬。
于是约翰威克换了话题:“您的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生?联众国政府打算给他送一份小礼物。”
王忠:“您应该去问产科医生。”
约翰威克:“当然,我们的情报部门问过产科医生了,但是我觉得凭借我们的友谊,直接问您应该也能得到回答吧。”
王忠:“当然,最早应该是八月份。”
“别林斯基会主持它的洗礼?还是说要当它的教父?”约翰威克继续问。
王忠:“会主持它的洗礼。教父的话目前还没有决定。”
实际这几天不少人都来打听孩子教父的事情,毕竟这个事情有可能影响到以后安特帝国的势力构成。
王忠对这种还没打赢就考虑怎么分赃的事情极度反感,所以哪怕是约翰威克这位异国友人来询问,他也毫不客气的摆出一张臭脸。
约翰威克立刻说:“这其实不是我想问,而是大使先生非常关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