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最开始开火的那个敌人技术好,瞄准快,只可惜打得太急了也可能是缺乏对移动目标射击的经验。
现在201号行进方向和敌人的射击线有35度的夹角,对敌人来说这是個运动目标!
约翰在炮塔看着至少十发炮弹飞向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坦克突然向右急转,算了提前量的炮弹全脱靶了,嗖嗖掠过车前高高的草丛。
约翰大笑起来:“干得好凯尔驾驶员!全把他们骗到了!”
“不是我!”凯尔大喊,“我们负重轮完蛋了!这是打滑了!”
203号冲出烟雾,出烟的瞬间就开炮了它的炮手故意打低了一点,于是炮弹落在敌人阵地和约翰连之间。
烟雾立刻遮蔽了射界。
还是有炮弹穿过烟雾打过来,203号车前部中弹,直接减速,正好停在了201号车旁边。
203的车长回过头,看着约翰尉。
下一刻,瞄准201号车的炮弹穿过烟打过来敌人明显根据最后看到的位置调整了瞄准点。
203号车连中七八发炮弹,大火从车长舱门喷出,把203的车长变成了燃烧的火炬。
惨叫声几乎撕裂约翰的耳膜。
下一刻,203的车体弹药爆炸,炮塔所有的开口都被崩开。车长的身体也整个飞天,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在了201号车前方。
203号直接变成了火堆。
约翰目睹了全过程,但是他脑海里依然是203车长最后的回眸。
每一块肌肉都没有抽动,所以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么看着约翰。
这一瞬间,约翰知道,只要自己活着,就不会忘记这张脸。
它会出现在自己所有的噩梦中,至死方休。
“车长!”炮手大喊,“指挥我们!”
约翰关掉无线电:“炮塔右转50度,目标安特的34,自由歼敌!”
炮手:“这我熟!”
这时候更多的六号坦克从烟雾中冲出,因为刚刚203那一炮,这些坦克都没有遭到敌人的狙击。
约翰再次打卡电台:“我不能前进了,由副连长接替指挥,敌人在我们正前方左侧35度方位,在山坡。”
副连长:“明白,各车向左发射烟雾弹,确保遮蔽,以螺旋线向敌人前进!”
剩下四辆新式坦克就这么冲过了201号车。
同时201号的主炮对着34群开火了,立刻把一辆34打成了一团火炬。
然后敌人也释放烟雾了!
约翰大惊:“安特人居然知道我们从哪儿发射火力?能精准遮蔽我们的视野?”
炮手:“这是罗科索夫的部队,是安特军中最精锐的部队,据说他们和我们装甲部队的交换比非常惊人,每一个车组都消灭了十辆以的我军坦克。”
约翰咋舌。
驾驶员凯尔:“接下来怎么办?”
约翰:“检查负重轮的情况有多糟糕,有没有可能战场修复。”
“是。”
驾驶员立刻摘下耳机,爬出坦克,落到坦克侧面查看。
他马报告道:“没救了,碎了四个负重轮。”
话音刚落,草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安特大汉,从后面一刀割断了驾驶员的喉咙。
约翰大惊,低头想找每辆坦克配发的那一把40,结果眼角余光瞥见另一名安特人从另一边爬坦克
他立刻缩头,顺手带了坦克的舱门,并且了锁。
“快锁舱门!敌人步兵就在我们旁边!”
然后他绝望的发现,有光从驾驶员座位照进来,明显驾驶员出去的时候没关舱盖。
下一刻,手雷扔了进来。
机电员一个飞扑,扑在了手雷。
然后安特这天杀的手榴弹,威力巨大,把机电员整个炸飞起来,破片贴着坦克底部飞。
大部分的破片被炮塔吊篮的底板挡住了,但还是有反弹回来的破片打中了炮手的脚,他惨叫起来。
约翰心想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坦克外面传来普洛森机枪的声音。
大量子弹打在坦克装甲,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约翰和装填手面面相觑,炮手则从医疗包里拿出磺胺粉,洒在伤口,正龇牙咧嘴呢。
约翰拿起配属给车组的冲锋枪,小心翼翼的打开舱盖,探出头去,结果看见一辆半履带车从烟雾中开出,旁边还分散着六名普洛森士兵。
“草里有敌人!”约翰大喊。
半履带车的机枪手立刻对着草扫射起来,子弹打断了很多草茎,绿色的汁液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