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方坦40军进攻的同时,普洛森第十集团军司令部附近广阔的草原空,无数的降落伞正仿佛蒲公英一般缓缓飘落。
每个降落伞下面都吊着用沙袋缓冲的汽油桶,这是普洛森空军给第十集团军空投的燃料。
波克将亲自从帐篷里出来,看着天缓慢飘落的“蒲公英”。
“该死,”他骂道,“空军怎么能投得这么偏?好多都飘到几公里外去了至少几公里外!”
空军的校联络官站在波克将旁边,无比尴尬的答道:“今天风大,空投前机群指挥报告有剧烈的颠簸,不得不稍微提升了投放高度。”
波克将撇了眼空军校:“你们就知道提高投放高度。地面有防空火力,就提高投弹高度,有风颠簸,也提升投放高度,如果遇到敌机拦截,就放弃投放,开溜保命!”
空军校正要开口,地面的观察员就大喊:“快看!”
众人赶忙抬头,看见八道白色的航迹从东边飞来,冲向正在空投补给的容克运输机群。
空军校看起来非常紧张:“坏了,钢铁安妮运输机的绰号没有多少自卫火力,护航战斗机呢?”
波克将:“你问我?你,居然问我?”
校非常尴尬:“额,我是在自言自语。可能战斗机在更高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趁着敌机攻击运输机的时候冲下来。”
波克将:“就是把运输机当成了诱饵?”
“额……是的。”
将摇摇头:“空军就这样了。”
这时候一辆桶车开过来,面的军官跳下车,对波克将敬礼:“收到空军通讯,因为敌机阻挠,接下来会一次过把所有负载扔下来。”
波克将哼了一声,抬头看天:“好歹还是扔下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架运输机把一连串物资扔出来,因为投放间隔太短,物资的降落伞好像缠到了一起,整个玩意儿挤成一团落向地面。
落地的时候砸出来的烟尘,跟一发重磅炸弹落地差不多。
波克将等了几秒,没看到明火才松了口气:“至少没起火。”
空军校咽了口口水,显然他也担心得要死。
很快又一辆桶车开过来,面的军官没下车就报告:“我们赶到的时候油桶已经快漏完了,将军,请向空军提出抗议,这可是我们明天发动攻击需要用的油料!”
波克将扭头看着空军联络官:“我们的抗议你听到了?”
一群集团军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外加两辆桶车的传令兵一起看着这位空军校。
校点头:“我听到了,我们听到了。我会写在经验总结里。”
这时候天空战已经开始了,安特战斗机冲进运输机机群。
马有运输机被打着了发动机,拖着明火偏离航线坠向地面,拖出来的浓烟在空中画了个圆弧,仿佛被染黑了的彩虹。
突然,大火烧断了飞机的翅膀,本来还在缓缓坠落的飞机,一下子倒栽葱一样插向地面。
同时,更多的运输机脱离了编队,向地面缓缓滑落。
这时候普洛森战斗机终于出现了,如空军校所说,他们从高处俯冲而下,像老鹰扑向兔子那样扑向敌机。
一眨眼空中又多了几个坠向地面的火团。
波克将大喊:“快回收已经落地的货物,要不然空中坠落的敌机点燃草原就糟糕了!”
21日2100时,王忠才收到坦40军发来的战况报告。
当然他早就通过时不时无线电呼叫一下,来确定了进攻一切顺利。
但前线报告没有来,他也不好表现,只能装作很焦急的在无线电组旁边转悠的样子。
巴甫洛夫念完电报,王忠立刻不装了,把他深思熟虑到现在的内容说出来:“我们已经顺利的击溃了敌人第二個步兵师,如果我们现在让炮兵推进,准备继续进攻敌人下一个师的阵地说不定会遭到敌人的装甲反冲击。”
“嗯,有这个可能。”巴甫洛夫说,“那你看”
王忠:“我们把歼击车和反坦克炮推到前面去,和坦40军的坦克一起伏击对面。”
瓦西里拍手:“还是打防守,让敌人看看帝国铁壁的厉害!”
波波夫则担心的问道:“那万一敌人的反击不来呢?比如他们来不及完成反击准备?那不就白白错过再摧毁敌人一个师的机会?”
巴甫洛夫:“根据坦40军的报告,他们虽然没有遭遇较为强大的反坦克火力,但是依然有相当数量的坦克在冲击过程中因为机械故障趴窝。
“他们还在统计目前能动的坦克数量。我估计不太乐观啊。”
王忠拍板道:“就伏击敌人,不要贪心,在进攻中撞普洛森的装甲反击损失会很大的,虽然不服气,但是敌人装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