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菲利波夫打光了配枪的子弹,便喊了声“换弹”,后撤一步开始更换弹匣。
这个时候他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只一个抬头的瞬间,一名高大的普洛森战斗工兵就冲出浓雾,挥舞着狼牙棒冲向他。
菲利波夫举起手中的步枪,堪堪挡住这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螺纹剪裁机那么粗的枪管给砸弯了。尽管枪已经吸收了大量的冲击力,但菲利波夫还是被剩下的冲击力压得直接半跪下来。
他心想坏了,可能要光荣了,下意识的想拿光荣弹,但刚握住手雷,敌人的身体就向侧面歪倒,直接跪到地,不动了。
狼牙棒也从弯折的枪面滑落,跌在杂草里。
惊魂未定的菲利波夫这才发现,敌人的胸甲下缘一直在滴血,看起来他早就重伤了,靠着意志力和最后的回光返照给了菲利波夫一锤子。
这个瞬间,菲利波夫脑海里刚刚萌芽没多久的对敌人的蔑视灰飞烟灭这种蔑视随着最近连战连捷,已经在部队里成为了主流,仿佛只要在罗科索夫将军的带领下,很快就能攻入普洛森尼娅。
随军教士们反复教育战士们,想扑灭这种蔑视,但收效甚微。
现在至少菲利波夫自己不会再蔑视任何普洛森人,而是把他们当成致命的对手。
菲利波夫拿起掉在地的钢盔,带回敌人脑袋,仿佛那跪在地一动不动的尸体是一块墓碑。安特人埋葬战友的时候,就会这样插一根木棍子,把钢盔盖在面。
做完这些,菲利波夫检查了一下弯掉的步枪,无奈的背到背后,弯腰捡起了狼牙棒。
这时候,周围全是战斗的声音,和敌我双方的嚎叫。
菲利波夫辨认了一下方向,一个箭步窜进浓雾,很快他迎面看到一名普通的普洛森士兵,手握工兵铲。
两人看见对方都是愣了一下,随后同时抡起手中的武器
工兵铲飞出去,狼牙棒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普洛森人的手臂。
骨头折断的脆响中,普洛森人嚎叫起来。
菲利波夫抽回狼牙棒,抡圆了砸在普洛森人的脑袋,直接把对面脖子给干折了。
“米沙!格里什卡!三排的随便什么人,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他大喊着,同时向着最近的搏斗声冲去,很快发现一名普洛森人骑在安特士兵身。
下课,普洛森人后背就变了形,一口老血顺势从嘴里喷出来。
菲利波夫收回狼牙棒,飞起一脚踹走了半死的敌兵,把地的人拉起来:“格里什卡你怎么搞的,被普洛森人骑了!你明明比敌人高大!”
格里什卡骂道:“他偷袭我!”
说着他抬手,对着还在挣扎的敌兵短点射。
“妈的!”格里什卡对着敌人吐了口口水,再次高声强调,“他偷袭我!”
“别嚷嚷了!”说话间菲利波夫突然发现地有什么东西,立刻蹲下来查看,结果拉起来一条线。
菲利波夫:“电话线!”
他拿出小罗盘看了看方向,然后向前一指:“这边是往敌人阵地后方去的,我们顺着线去端了敌人指挥部!”
格里什卡:“你确定?就我们俩?”
菲利波夫:“怕什么,敌人又看不到具体多少人!走!”
叶伊斯克,安特军第一机动集团军司令部。
波波夫:“罗科索夫,你每次进攻都要这么来回走几十公里吗?”
巴甫洛夫:“他呀,这是按耐不住自己冲锋陷阵的冲动,我们俩要不拦着他,他能指挥小坦克冲到普洛森尼亚去。”
王忠:“哼,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指挥坦克开进普洛森尼亚,我还要亲自下令开炮炸飞普洛森皇帝的遗像。”
波波夫和巴甫洛夫都笑了。
这时候无线电那边有人喊:“联系突击部队了。”
王忠一听赶忙切视野,果然看见战线最前面有一小块视野亮了。
亮了是亮了,但是每個战士只能看到自己周围,王忠俯瞰下去,感觉就像在看一块满是洞的乳酪。
这种情况下能获得的情报极为有限,不过王忠还是注意到冲在最前面的小分队。
小分队只有五个人,带领他们的军官叫“菲利波夫”。
这不是瓦西里的好朋友吗?
瓦西里整理神圣的战争的时候他还帮忙了,所以名字跟瓦西里的大名一起出现在乐谱。
王忠盯着菲利波夫,看着他们这个五人小队连着放倒了好几拨敌人。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波夫没有拿枪,而是拿着狼牙棒。
王忠还看到他把身的螺纹剪裁机弹匣分给其他人。
难道是步枪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