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内心之中,总喜欢对人做“坏的假设”,这与她这些年的经历有关。
这个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决,只能靠时间来抚平了。
“邵卿既为武人,想必会时时出征吧?”沉默片刻后,羊献容问道。
“四方多事,难免的吧。河北战事正烈,并州匈奴肆虐,说不定哪天就率军出征了。”
“会不会有危险?”
“战阵之事,谁敢说一定没危险?”邵勋笑道:“不过,厮杀时越是怕死,越容易死。臣的胆魄不错,应没那么容易死。”
“邵卿。”羊献容突然问道:“还记得成都、河间二王围攻洛阳时的事么?”
“记得。”
“当时你与司隶校尉糜晃跪拜于辟雍门外。”
“是。”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吧?”
“是。”
“当时伱在想什么?”
“臣在想,帝后巡视诸营,一定得拼死奋战,以报”
“不,不是。”羊献容摇了摇头。
邵勋愕然。
“当时你在偷看我……”羊献容神秘地笑了笑,起身回去了。
这!被人当面揭穿,邵勋不由得老脸一红。羊献容这是在说他胆子很大吗?
皇后已去,余香袅袅。
邵勋揉了揉脸,收拾心情,继续在殿外巡夜。
殿内,羊献容先是写了几封短信,准备找人送往荥阳、河内、陈留。
做完这些后,她躺到了床榻之,留神了下外面的动静后,轻轻一笑,片刻后便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