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什么赢不赢的。赵王伦赢了,又输了。齐王冏赢了,又输了。长沙王乂、成都王颍……输输赢赢,没个定数。到最后,匈奴来了,满朝文武、公卿士族,输光了一切。”
幕府将佐们都有些不自然。
斗来斗去,确实差点让匈奴人占了便宜。
司马越听完邵勋的话,神色间有些触动。
“我所思所想,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个天下倾覆罢了。”邵勋继续说道:“我毕竟出身越府,受过大王恩惠。力所能及之时,定护得王妃、世子周全,司徒勿忧。”
司马越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笑眼前这人自不量力。
匡扶天下这种事,有那么简单?
最难对付的不是匈奴,而是自己人啊。
“你想要什么?”司马越又问道。
同样一句话问了两次,但含义已经不一样。
“豫州刺史空悬,朝廷或可拣选贤才出任。”邵勋没有客气,直接开出了条件。
司马越没有回话。
良久之后,裴妃见没人注意,悄悄使了个眼色。
邵勋会意,起身道:“司徒安心养病,外间事仆来料理。”
说罢,出门离开了。
铿锵的甲叶声响起,唐剑带着亲兵护卫于身侧,离开了司徒府。
司马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