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乞活军听话吗?”
王秉不语。
“豫、兖二州之兵,有些是司徒生前招募的,有些是二州士族豪强部曲,我再问你,他们听话吗?”
王秉招架不住,强辩道:“我等以军法约束许久,自然听话。”
“别这么自信!”邵勋拿手指点了点王秉的胸膛,毫不客气地问道:“张方怎么死的?”
张方当然是被郅辅杀的,这还用问?王秉刚要说什么,又止住了。
郅辅为什么能杀张方?且杀完人后,还能大摇大摆离开?如入无人之境?
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它和你的根基息息相关。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邵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和我回趟洛阳,见一见王妃和世子再说。就算要带世子回去,也不是这么个带法。”
“也好。”王秉点了点头,应道。
此番西来,本来就要面见王妃和世子。若非遇到战乱,这会他已经到了。
了却心头一桩大事后,他又问道:“君侯这是大破贼军,收复了陈留?”
“谈不大破。”邵勋摇了摇头,突然问道:“你认不认识王幽州?”
“王浚?”王秉摇了摇头,道:“素无来往。”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此人心高气傲,目无余子。君侯又大大得罪过他,怕是不会有好脸色。”
邵勋暗暗皱眉。当年长安一役,遗祸至今啊。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若无那一次抢来的马匹,这次就不可能一人双马,截住王桑所部。
这批鲜卑马,虽然都渐渐老迈不堪,无法再作为战马冲阵了,但依然在他的军事体系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有利就有弊,世间哪有光拿好处不付出代价的事情呢?
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应处处投机取巧。
石勒的新战术,他再想想别的办法对付,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三十日,大军启程开往荥阳,阻吓敌军的同时,顺道经虎牢关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