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能再用了,得再挑一些新人委以重任。
回到殿中后,他仔细想了想,或许还可以从方伯那里征辟人手。
最近有人向他举荐了镇东大将军祭酒祖逖,言其胸有韬略,有大将之材。
司马炽想了想,中护军现在空出来了,或可一试。
只是,怎么把旨意传出去呢?
文武百官为了吃饭,纵然心中对邵勋也不太满意,但却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忠臣确实有,靠他们传递消息也可行,但旨意必然过不了台阁。
他现在能传出去的,只能是没有中书门下批驳的所谓“密旨”,人家奉不奉诏可就难说了,毕竟即便入京了,没有吏部核准,祖逖也当不了中护军啊。
唉!天子急得团团转,邵勋得了宛城,等于在大晋的脖子又加了一道绳索,他离死也更近一步了。
至于什么“禅让”,他不敢赌,也不相信,更不甘心。
实在不行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逃出京城。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真是难办。
殿中响起了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