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郑博士,贺郑博士沉冤得雪。”
郑虔上前,扶住他的手,道:“你既过了岁考,春闱务必尽力。若是落第再回国子监,老夫可不能再教你了。”
“博士还是贬官了?”
“能安然无恙已是知足。”郑虔亲切地笑了笑,凑近了些,低声道:“多谢你,此番恩义,老夫绝不相忘。”
薛白微微笑了笑。
这种事,几人会心便是,此时亦不便多说。稍稍聊了一会,三位国子监官员自往别的号舍巡视。
杜五郎探头看着他们的背影,乐呵呵道:“秋闱二子,又解决了一桩大事吧?”
“秋闱二子?你与杨暄?”
“哎,你不要把我与那个傻子相提并论好吧?”
薛白看看天,心想既然郑虔出狱了,想必郭千里也已重回北衙六军了,也不知杨銛争权了没有,杜有邻是否能顺利升官。
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走,回去。”
他心情大好,决定亲自去问一问杜有邻。
想到此事,莫名地期待起来。
“走,回去。”
杜五郎也很高兴,此番他又经历了一桩大事,更是能与薛家兄妹几个好好说道的时候。
两人出了国子监,他正要驱马向西往长寿坊,回头一看,不由讶然。
“哎,你……怎么往东走?是去我家啊?”
薛白已翻身上马,自驱马而行。
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一个鸟窝。
虽已是秋天,还是让他想到了自己作的一句诗。
“檐下双飞过,微风春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