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欺辱她的唐军是怎么败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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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运躲在金刚城的避暑宫里睡了半个多时辰之后,被尿憋醒。
他四下一看,不想臭到士卒们,于是拿起阁罗凤的金冠走远了些,把金冠放在地上,准备对着它尿。
“轰隆隆……”
远远有爆炸声传来。
原本悠闲的王天运一个激灵,顿时紧迫起来。
“快快快!”他忙不迭系好裤带,推醒了一个个士卒,道:“出发,大功就在眼前,走。”
唐军士卒动作迅捷,很快跑出避暑宫,借着黑暗的掩护向东南奔去。
没跑出多远,前方忽有一队举着火把的南诏士卒往这边走来。
“杀过去。”王天运毫不犹豫地转头吩咐道。
同时,他拔刀在手。
双方越来越近,遭遇到了一起。
“什么人?!”那一队南诏军中有人喝问道。
王天运两步跨上,一刀劈下,嘴里爆喝道:“你阿爷!”
“噗。”
陌刀极锋利,劈断了对方举着格挡的长枪,劈在对方脖子上。王天运挥刀不是只用手臂的力量,而是借助上半身的惯性,这一刀直接将其头颅斩了下来,血溅当场,气势慑人。
后面的南诏士卒们都愣住。
唐军一拥而上,砍瓜切菜般挥刀乱砍。
混乱中,却有人用汉语问道:“我是西泸县令郑回,可是王师?”
王天运杀疯了,差点收不住刀,手中陌刀“呼”地调转了方向,砍在旁边一个南诏士卒身上。他一把拉过郑回,道:“当然是王师,王节帅麾下王将军,大唐王师。”
“王将军,你可知我家小如何了?”
“你家小如何了?”
郑回着急道:“我替云南王写降书,鲜于仲通欲治罪于我家小。我阿娘却来信说得到杨国舅庇护,可是真的?”
王天运眼珠直转,想到的却是高仙芝在小勃律国说谎的样子,一会骗小勃律王不攻他的城,一会赏赐绸缎稳住那些大酋,转眼又把他们全杀了。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诈”字。
“对。”王天运道,“王节帅出发时就叮嘱杨国舅了,照顾好你家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事乃是薛郎办的,你知道他吗?造骨牌的薛郎。”
郑回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心口。
他昨日撕了母亲的来信,一直担心到现在,此时才算是安定下来。
“王节帅若攻下太和城,可会屠城?”
王天运又不知王忠嗣的打算,揣摩着郑回的顾虑,信誓旦旦道:“不可能!王将军仁义无双,岂能有这等做法。”
“如此,我带王将军去开城门。”
“好。兄弟们,换衣服。”
虽说王天运有自信一路杀出城门,但有人领路总是好的。他当即就相信了郑回,让他在前领路,继续奔向战场。
一段路之后,前方又遇到一队南诏士卒。
“王上命我巡视金刚城,我现在有要事要回报王上。”郑回道:“快让开!”
不久前他才带人从这里经过,此时折返回去,倒也不太惹人怀疑。
如此赶路便顺利得多,直到他们冲进了忙碌中的太和城,前方火光愈发亮,他们才很难再掩藏身份。
郑回转过头,往王城看了一眼,停下脚步,向王天运打了个手势,迅速跑开,没让前方的南诏士卒留意到他。
王天运一愣,没来得及拦住郑回,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拔出刀来,喝道:“杀过去!”
所有的计谋、战术用尽之后,最后决定胜败的还是武力与勇气。
穿过险路,翻过苍山,这队十不存一的唐军将士才终于有了发挥勇武的机会。
他们扬起陌刀,冲向了无数敌人守着的那道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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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另一边,王忠嗣已站在了瓮城城头上。
正指挥着战事,有士卒来禀报了一个坏消息。
“节帅,鲜于仲通到了。”
只这一句话,王忠嗣皱起眉头,已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回过头往苍山脚下望去,不需要火把都能看到一条条火龙往这边而来,看样子连阵形都散乱了。这种情况,若是有南诏军尾随着鲜于仲通的败军,是有可能驱赶败军冲乱唐军主力的。
“薛郎,你带一队人去,拦住鲜于仲通,不可让他冲阵。”
这是最得罪人的事,但太和城下攻城正急,王忠嗣一时半会没有更适合的人选,遂交给了薛白。
“喏。”
薛白也不推托,领了军令,直接招过一名校尉,领着人马迎向鲜于仲通的败军。
“末将庞拔古,谨遵薛司马号令!”
“好,随我守住山道,禁止败军冲阵!”
奔在山路上时,他们已经能够看到就在鲜于仲通的败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