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李林甫的义子吧?”
杨国忠闻言,手指拈着胡须的尾端轻轻摸着,含笑不答。
近来,他见了许多被李林甫打压排挤的官员,以此来巩固他的权力。
不同于他杨国忠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连妻子“梦中怀孕”都能欣然接受。李林甫却是气量极其狭窄,得罪人无数,杨国忠自问没本事能像李林甫一样压得住。
他只能疏导。
如此,便有一个不得不处置的问题——天下对李林甫积怨已久,必须报复李林甫。
但从哪里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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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齐物走后,苗晋卿匆匆赶来,禀报道:“右相,查出来了,确是左相从中书门下递了条子,让下官误以为是右相要调回薛白。”
“这还要你查?!”杨国忠叱道:“本相有脑子一想就明白的事,你查这许多天才查到?”
“下官,下官还打听到一件事。”
苗晋卿假意抹了抹汗,其实并不害怕杨国忠,偷眼一瞥,方才道:“左相近来,常与杨齐宣私下见面,似在商议对付右相你。”
“杨齐宣?”
杨国忠想了想,一拍膝盖,拿起毛笔,在李林甫留下的那个小册子上翻了一页,写下了一个名字。
苗晋卿目光看去,很快就认出了这册子,心中不由疑惑,唾壶到底是怎么把索斗鸡的册子都拿到手了?看来,李家人心都不齐,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