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杨齐宣身旁的美姬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丰腴的大腿上。
“右相之意?”
“李林甫与阿布思相约举兵谋反,然而李林甫病重,阿布思举兵也未能夺下朔方军,遂叛逃漠北。”
“这……这是谋逆大罪啊?!”
杨齐宣吃了一惊,觉得如此对付李家太狠了。好在,手心传来的温腻触感,给了他些许慰藉。
杨国忠哈哈大笑道:“何必大惊小怪?哥奴当年对付政敌,岂非也是冠以谋逆之罪名。我这一切手段,本就是与他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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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宅。
今日杨玉瑶回了她的虢国夫人府看宅院重建的进度,李腾空、李季兰便可多陪颜嫣说说话。
因薛白不在,她们都想照顾好颜嫣,有时甚至还在心中与杨玉环、杜家姐妹等人攀比谁与她关系更好些。
当然,主要还是李季兰有这种小心思,李腾空只是来为颜嫣把脉调理而已,她近来心情不太好,愈发寡言少语,本就清瘦的面容比平时更清减了两分。
“近来不错,气血充盈,不像以往那么虚了。”
玉指从皓腕上移开,李腾空转身走到案前,提笔写了一封药方,却是调整了启玄真人前年开的药方。
写罢,她想到自己医不了阿爷,对医术有些不甚有信心,迟疑了一下。
颜嫣趿了鞋起身,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接过药方,笑道:“放心,我会遵医嘱,肯定能越来越好的。”
她举起手,学着薛白傍晚锻炼时的样子,捏了捏上臂,展示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肌肉,总之表示自己强壮了许多。
李腾空被逗得一笑,这还是近三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展露笑颜。
“你也放心,我肯定要治好你。”
“好啊。”
李季兰站在一旁,只见阳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在她们脸上,隐隐能在晶莹的肌肤上看到细细的小绒毛,连她都觉动心,然后渐渐走了神。
思絮飘散,她想到薛郎是否那方面不行,所以传闻说的不堪,可他却是正人君子。
“季兰子,想什么呢?”
“没有。”李季兰连忙摇头,道:“对了,薛郎可是快要回来了?”
颜嫣道:“昨日收到的信,他上月从益州出发了,因是与押解南诏王的队伍一起,却不知何时才能到。”
“信都到了,人还不到。”李季兰有些失望。
“驿马当然很快了,连荔枝都能送到。”颜嫣关注更多新奇之事,反而没把心思放在她夫婿身上。
“颜公也快要回朝了吧?”
李腾空岔开话题,并不愿过多谈论薛白。
她近来则已不再那么在意他了,以前她觉得不能与薛白在一起是因为她阿爷。但等她阿爷过世了,她才发现,阿爷其实是她与薛白之所以能常常相处的原因。原来,她拥有的一切,包括与薛白能相识相知,都是阿爷给的。
这是她最近还未能参透的道。
“是啊,我阿爷也快回来了,又得管着我。”颜嫣道:“叫上青岚,我们来推骨牌吧?机会可不多了。”
“好,腾空子,推骨牌也是修道呢……”
正说着,青岚已经赶过来了。
李季兰听得脚步急促,心知青岚肯定不是赶过来打骨牌的,不由猜想莫非是薛白回来了。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往院外看去,一双桃花眼中相思之意更浓。
“娘子。”青岚万福道:“玉真公主派人来接,要立即带腾空子回王屋山。”
“出何事了?”
“未说,来接腾空子的人已在大堂。”
李季兰不由问道:“那我呢?”
“也请季兰子立即回去。”
李腾空心中疑惑,唯谨遵师命,与李季兰匆匆赶回了玉真观。
那边,颜嫣等她们离开了,方才青岚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腾空子家里许多人被拘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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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观。
这次,玉真公主是临时决定回王屋山的,行李也只是匆匆拾掇,待李腾空、李季兰赶回来,玉真公主便吩咐队伍出发。
李腾空相询发生了什么,玉真公主只说她在长安烦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以往去王屋山,都是从春明门出城,今日队伍却是拐到朱雀大街,一路往南走。
玉真公主骑在马上,神色平淡,心里却在想着朝堂上的纷争,杨国忠果然还是不可能放过李林甫。
这是早几年就可以预料之事,玉真公主也不觉得李家无辜,她唯一打算保下的只有李腾空一人。此番离开长安,李腾空该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便当是让李腾空最后再看看长安的繁华,很快,明德门已然在望。
偏偏因为李腾空与李季兰今日跑到薛宅,耽误了许多时间。就在队伍即将出城之际,后方有一女子纵马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