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备若能给我们这一万余兵马装备上,可称雄师。”
王难得不由笑了笑,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薛白继续道:“叛军正全力攻打潼关,洛阳反而防备空虚,且人心浮动,我甚至听闻含嘉仓也是空的,我们手握雄师,或可冒险一试,一举平叛?”
之所以冒险,因为野心大。越大的野心,要冒的风险自然也就越大,若只求加官进爵,王难得只要守在井陉、滏口陉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又安全,又一定有功劳。
但薛白要的远远不仅是这个。
“只有亲自平叛这样的不世之功,我才能一时声势无两,才足以对抗叛乱结束之后圣人的……迫害。到时方可借河南河北之势,请圣人退位,请太子登基。”
“做了!”王难得回答得很干脆,须臾,又道:“杨国忠这等奸佞小人也该斩了,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繁盛之下,制度糜烂,我辈须重整河山。”
“好,我们去东都!”
王难得昂然站起身,先是望向北面的滔滔黄河,之后,在烈风之中西望,试图望到陷于叛军的洛阳,壮志凌云。
他誓要登凌烟阁。
薛白反而思虑重重,他说的这一切,都是此前就计划好的,必然也会有很多的变故。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的消息渠道断了,首阳山如何、洛阳如何、乃至于长安如何,他都不知道。
今日两人能聊的,更多的是畅想往后的志向,直到远远看到姜亥从山脚下过来。
“郎君。”
姜亥奔到薛白面前,一拱手,道:“打听到了,南面的陈留早便陷落了,之后雍丘县令令狐潮投降了叛军,现在西、南两面皆是叛军地盘,由叛军李庭望镇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