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要八百里加急,你今日就得赶到哥舒翰军中。”
杜五郎确实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为何薛白有那样从容自若的不凡气质?为何薛白与两个阿姐总有许多秘密?这一刻,就连他都认为元载所说的是真相。
“天宝元年,李齐物开黄河三门漕运,我爷娘便是死在黄河里。但李齐物从河中挖出古刃,上有‘平陆’二字,反倒献了祥瑞。”胡来水又道。
“咻——”
“说是去大理寺探望好友。”
安庆绪不信事到如今还能有何转机,但还是驻马听张通儒细禀。
他入狱过许多次,受刑的次数却是不多,难免感到了紧张。眼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发呆,便有一人走进了刑房。
“鲁炅得知战报,不问根由、不辨真伪,已大肆宣扬。驿骑入长安时,在朱雀大街已沿途高声宣扬……”
杜妗十分强势,脸色凝重,道:“走!”
见李隆基没说话,杨国忠又道:“哥舒翰二十万对十万人,原本已是必胜,再加上这个变故,要想让他们两败俱伤只怕已难了,是否传一道旨给田良丘?”
“等等他吧。”
“为五郎引见。”颜季明在牢中走了几步,引见了隔壁牢房中端坐的中年男子,道:“常山长史袁公,河北首倡大义者。”
“啊!怎会有这样的郎君,文武双全,英雄了得。”
元载拿出了一些供状,道:“这是杨光翙的证词,指出薛白拉拢军中大将、逼反安禄山;这是河北百姓的证词,称见到了他们自立光武军;这是颜季明招募的私兵兵册;还有这个,是袁履谦受的伪朝官袍……证据确凿,狡辩得了吗?”
“二郎!”
“这般快?”
杜五郎穿过熟悉的过道,走到了一间牢房面前,打着打笼一看,道:“呀!还真是你。”
“砰——”
“啊?逃了?那……也许是吧?”
他们把这个小动作称为“上进”,高举着手挤在人群里纷纷嚷着“让我也上进,上进。”
面对类似这样的话,杜有邻往往都是回过头,看向他墙上挂着的“谨言慎行,如履薄冰”数字。
“我试试能否救你出来。”
姜亥驱马上前,喊道:“安庆绪,还不来拜见你阿爷?!”
“陛下,捷报啊!”
颜季明遂在栅栏边坐下,小声地说着入狱的经过。
杜五郎听得惊讶,问道:“如此说来,我与薛白更是亲近,却还未拿我。”
“可!”
后来的陕郡太守则是窦廷芝,叛军杀奔而来时,窦廷芝直接就奔逃回河东老家了,当时官吏皆散,高仙芝从洛阳退守陕郡之后,担心潼关兵力不足,叛军绕过陕郡夺下潼关,则长安危险,只好匆匆退守潼关。
“我?”
“捷报?”李隆基反而脸色凝重。
“杜有邻一直居心叵测,收容了三庶人案中的罪眷薛白,且暗中勾结庆王。你们借着荣义郡主与安庆宗联姻一事,勾结安禄山身边的谋士严庄,逼迫、怂恿安禄山造反,再联络叛军中的内应平叛,以壮声势,再联合哥舒翰兵谏,是吗?”
正饮着酒消解心中的烦躁,平冽快步进来,道:“二郎,阿史那从礼到了。”
元载上前两步,俯到了杜五郎耳朵边,小声道:“圣人只想知道一件事——薛白,是不是废太子瑛的儿子?”
忽然,前院传来了一阵马嘶声,之后,男装打扮的杜媗、杜妗姐妹匆匆赶了回来,二话不说,一个赶往后院,一个向书房这边来。
然而,就这般简单一件事,杨国忠竟是有些为难了起来,语气吱唔道:“陛下,只怕是晚了。”
如今再看李琮,让人有一种“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之感。
“故而不降昏君,我们降的是太子李琮。”
“哥舒翰呢?”安庆绪问道。
杜五郎早听过独柳树狱的大名,自知此次再无生机,不由道:“杀我不要紧,可颜季明、袁履谦是无辜的,他们……”
元载仔细地观察着杜五郎的眼神变化,笑了笑,道:“你不知道?但你豁然明白了是吗?”
安庆绪回过头看去,却见来的是张通儒。
“我奉右相之命,办理这桩大案。”元载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请你配合,如何?”
队伍启程不多时,身后却有马蹄声追来。
当即有两个伙计过来带着不明所以的杜有邻便走。
~~
升平坊,杜宅。
“除非他一夜之间攻破了潼关,还能有何出路?”
“我阿兄也想吓唬薛白,可不起作用。摆在面前的就是,我们的大军陷在秦岭黄河之间,无地可进、无路可退,要不了几日,粮草用尽便要大溃。”
双方互派使者,很快议定,在黄河峡谷中让安庆绪与安禄山相见,共议投降事宜。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