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过是一个蠢材而已,是死是活都不影响大局。
他真正关心的是天子。
“曹孟德取了洛阳,天子又落入了他的手中,从今而后便无人可在大义上掣肘他了。”
“若他假借天子而号令诸侯,诸侯又当如何自处?”
“主公,你这次当真是糊涂啊。”
中年文士的脸上满是惋惜和无奈。
他姓名沮授,是如今的冀州之主袁绍帐下的谋士。
早在曹操攻下洛阳之前,他便劝说过袁绍去将天子迎来冀州,要知道冀州距离洛阳很近,若是袁绍肯出手,曹操根本没有机会迎走天子。
但是袁绍却听信了武将淳于琼的意见,认为将天子迎来了冀州,会影响他的权力,于是按兵不动。
这也就给了曹操可乘之机。
洛阳很快被攻下,天子也落入了曹操之手,并且被迎接去了许县。
未来的局面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曹操将如董卓那般,挟天子而令诸侯。
“罢了,罢了,时也命也。”
沮授摇了摇头,他虽然早有远见,但是主公不采纳,他也没办法,只能说一切皆有定数。
将鱼竿收好,沮授提起鱼篓,准备离开。
但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水声。
沮授抬眼看去,不远处,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在水里奋力扎鱼。
但对方扎鱼的技巧实在拙劣,扎了半天,一条鱼没有扎到不说,反倒自己在水里摔了好几跤。
不过这年轻人倒是十分有毅力,始终不肯放弃。
“流民?”
只看了一眼衣着,沮授就判断出了年轻人的身份。
这样的流民在城外有很多,并不稀奇。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沮授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个清楚的时候,那扎鱼的年轻人抬起了头,将目光投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沮授先是一愣,随即便瞪大了眼睛,直接呆滞当场。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