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勋愿意襄助我吗?若是不愿,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贾诩正色说道:“二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了,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定当竭力助二公子夺得嗣位!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光禄勋请讲!莫说是一个条件,便是百个千个,我也一样会答应!”袁熙大喜过望,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只要贾诩能答应帮助他,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他现在哪里还顾得有什么条件?
“不,只有一个。”
贾诩目光凌厉,直视袁熙,沉声道:“二公子要答应我,日后争夺嗣位时,无论用任何手段,都绝不可心慈手软!”
“嗣位之争血腥残,一朝落败,就是身死的下场!袁术为大将军同父异母的兄弟,与大将军争夺天下,落败后都被大将军亲自处刑,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心性!”
“活下去,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这就是我对二公子唯一的要求!”
贾诩的语气冷漠非常,其中透露出来的森然杀意,令袁熙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袁术被斩首的场景。
大好头颅,滚落尘埃。
忽然间那场景一变,跪在处刑台的人成了他,而原本站着的父亲袁绍,则是变成了袁尚、变成了袁谭……
一股大恐怖顿时笼罩了袁熙的内心。
“不!我不要成为袁术!”
“我要活下去!”
“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袁熙在心头怒吼,他眼中迸发出野兽般的嗜血光芒,抬头盯着贾诩,狠狠说道:“我……答应你!”
哪怕踏着袁谭或者袁尚的尸骨。
他也要夺得嗣位的宝座!
“很好!”
贾诩闻言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欣慰地道:“二公子有这样的觉悟就够了,一切尚有转机。”
“来,我们去书房商议一下日后该怎么做。”
袁熙感激涕零地点头了点头。
贾诩走在袁熙前面,胖胖的脸满是笑容,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不择手段啊。
……
与此同时,在袁熙找到贾诩谋划嗣位之时,袁尚府。
郭嘉正一脸担忧地对袁尚说道:“三公子,恐怕大将军打算让二公子继承嗣位了,你恐怕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袁尚满脸惊愕,“袁熙他不就是被父亲允诺了一个幽州牧,幽州现在都还没打下来呢!说不定只是父亲酒后醉言而已!你凭什么说父亲打算让他继承嗣位?”
昨天晚在宴席,袁熙被许了幽州牧的位置,他心中不忿,所以今天才来找郭嘉问一问父亲是什么意思。
却没想到郭嘉这么回答他!
即便他对郭嘉很尊敬,但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恼火,语气也变得重了一些。
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幽州牧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还是没被打下来的幽州,根本就算不是承诺!
“原因很简单。”
面对怒形于色的袁尚,郭嘉理智地为他分析道:“三公子好好想一想,大公子被过继给了大将军的亡兄,日后是无法争夺嗣位的,唯一能与三公子争夺嗣位的,唯有二公子一人而已。”
“幽州现在尚未被打下来,大将军就将幽州牧许给了二公子,三公子难道就想不到什么吗?”
面对郭嘉的循循善诱,袁尚依然一脸迷茫,不解地问道:“想不到啊,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吗?奉孝你别与我打哑谜了。”
“……”
郭嘉嘴角抽搐了一下,放弃了诱导袁尚自己想通的打算,一脸严肃地道:“这是大将军在隐喻嗣位的归属!”
“幽州目前虽然没被攻下,但以大将军的实力,将其吞并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幽州已经是囊中之物。”
“大公子袁谭,甚得大将军看中重,坐镇青州。但他已过继出去,不足为虑。高干立下大功,亦得大将军看重,为大将军牧守并州,作为外甥,他无继承权。”
“如今二公子将领幽州牧,岂不是说明大将军看重二公子?最重要的是,二公子可是实际的长子!”
听郭嘉这么一说,袁尚吓了一跳。
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难道父亲真的内定嗣位人选了?
“可是不还有冀州牧吗?冀州才是父亲的根基所在,说不定父亲是打算把冀州牧留给我呢。”
袁尚还在为袁绍狡辩,冀州才是最重要的!
郭嘉见袁尚已经有所动摇,不动声色地道:“三公子,就问你一句话,二公子都要当幽州牧了,那么日后成为冀州牧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