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沮授去将房间的门窗全部关好,然后低声道:“元皓别哭了,有办法了!”
“什么?”
田丰的哭声戛然而止,挂着鼻涕看向沮授,抽泣着问道:“什么办法?救主公的办法吗?”
沮授笑道:“当然,元皓你没有听到刚刚主公的话吗?办法就藏在府里,只是我们一直都没想到而已!”
田丰刚刚一直沉浸于悲伤中,没有意识到,但经过沮授这么一点拨,他瞬间明白了过来,惊异地道:“你是说……刘夫人?”
“没错。”
审配也点头说道:“我们虽然没法离开大将军府,但是刘夫人作为二公子生母,难道还会受到限制、还会被他怀疑?”
“我们只需要让刘夫人帮忙去向城防军传信,让他们知晓大将军的真实情况,就能引城防军前来支援!”
这个计策无疑是极好的。
刘夫人是袁绍的发妻,地位之高不言而喻,既不会受到袁熙怀疑,说出来的话也足够让城防军相信。
他们三人都是跟随袁绍多年的心腹,所以根本不需要多说,只简单一提,他们就能明白袁绍是什么想法。
“不愧是大将军!”
田丰无不钦佩地说道,然后直接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刘夫人!”
“善!”
沮授、审配点头,然后三人一并起身离开。
……
自那一夜事变之后,刘夫人便沉浸于袁尚身死的悲伤之中,日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即便袁熙多次过来探望她也不见。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天要这样惩罚我,显甫,我的显甫……”
房间之中,刘夫人抱着袁尚的衣物悲伤哭泣。
袁尚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亲眼看着长大,可如今天人永隔,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简直像是在她心捅了一刀。
更让她心痛的是,凶手居然是她另一个儿子!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温和稳重的袁熙会做出这样悖逆人伦的事情,亲手杀死胞弟不说,还将亲父给囚禁了起来,便是她也不能去见。
“咚咚咚”
就在刘夫人哭泣之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侍女的声音传来:“夫人,沮监军、审治中和田别驾求见。”
“不见,让他们都走。”
刘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
侍女又道:“可他们说是奉大将军的嘱托前来探望夫人,说有大将军的话要传达给您。”
听闻此言,刘夫人止住哭泣,犹豫片刻后才说道:“那让他们进来吧。”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袁绍了,也不知袁绍现在的情况如何,现在沮授他们带来了袁绍的消息,她还是想听一听。
很快,沮授三人便走入了房间。
见到刘夫人以后,还未等她开口发问,沮授三人便齐齐向她行了一礼,然后异口同声地道:“请夫人救救大将军!”
“什、什么?”
刘夫人被他们突然其来的一番话给说懵了,心中一紧,连忙起身道:“你们什么意思?大将军他怎么了?”
自家夫君不是被困在院子里吗?
怎么会出事?
沮授抬起头,沉声说道:“夫人,二公子夺权,将大将军囚于府内,对外界宣称大将军病重。”
“现如今公孙瓒发大军来袭,二公子却执意不肯还权,这样下去不出两月,公孙瓒大军必将兵临邺城之外!”
“届时城破,二公子和大将军都将亡于公孙瓒之手!”
“请夫人救救大将军!”
沮授再度向刘夫人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