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彻底宣布告破。
中军大营中,袁绍目光灼灼,断然大喝:“公孙小儿,此战过后,幽州便要落入本将军的手中!”
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怒吼一声:“全军出击!”
呜呜!
号角吹响!
颜良和袁谭率领主力大军出动,直奔公孙瓒的将旗而去。
袁绍坐镇中枢,指挥调度。
“先登营,又是先登营!”
远处,公孙瓒见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如水。
战阵被破,一千多人战死,前军士卒惶恐交加,吓得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此刻袁绍主力大军非但不趁机逃跑,反而大军压,欲要与他一绝死战,更加让他恼怒。
他本就占据先机,又是兵行险着,若不趁机重创袁绍,便再也无力回天。
此刻遭遇反扑,怎敢后退?
公孙瓒一振手中长枪,同样调度中军压前去。
幽州大地,血流漂杵。
战场,四处可见残肢断臂。
双方大战,已经到了白热化。
袁绍正根据战场局势,进行微操调度之时,突然陷入到了一支约莫一千人的骑兵包围当中。
原来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奋死厮杀,冲开了前方的大军,直奔袁绍大纛而来。
“斩将夺旗就在今日,弟兄们,随我斩杀袁贼!”
公孙范看到了大纛旁的袁绍,激动的面红耳赤,挺枪跃马杀奔而来。
而此时,袁绍身边,只有数十弩兵,以及一百余大戟士保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袁绍有些措手不及。
田丰连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山坳道:“主公,速至山坳,躲避箭矢。”
袁绍一把推开田丰,怒喝道:“大丈夫当临阵斗死,岂可入坳而望活乎?”
界桥之战,他尚且不肯躲进矮墙中,今天又岂会躲入山坳?
他这一躲,大纛定要被斩。
大纛立,则军心凝聚。
大纛倒,则军心溃散。
袁绍拒不躲入山坳,这自断后路、视死如归的抉择,顿时让负责护卫他的弩兵和大戟士战意昂扬。
随后,他一声令下,身旁数十名弩兵,全都瞄准公孙范,数十支弩箭激射而出。
尽管公孙范武力了得,躲避及时,依旧还是中了两箭。
两支弩箭,分别射中了他的左臂和右腿。
胯下白马,更是被射程刺猬。
他整个人更是直接从马跌落下来,差点就被马蹄踩死。
“杀!”
见公孙范落马,袁绍大喜,当即拔剑出鞘,领着百命大戟士结成战阵,与白马义从战到一起。
陷入一千骑兵的包围圈中,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欲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戟士死死抵挡,却终究人数差的太多。
转眼间,一百大戟士便战死过半。
弩兵更是白马义从的重点照顾目标,在射出第三轮弩箭的时候,就几乎死伤殆尽。
“主公,麴义回援了!”
田丰砍翻一名白马义从,和袁绍背靠背,警惕着四周来袭的敌人。
袁绍举目望去,果真看到麴义率领先登营快速赶来。
“主公莫慌!”
不远处,麴义领着六百多名先登死士杀气腾腾的奔袭而来。
已然受了重伤的公孙范,重新骑在一匹白马,察觉到袁绍大军已经向着大纛收缩。
若再不走,他和这一千白马义从,就真的走不掉了。
看了看奔袭而来的麴义,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袁绍,最终他一咬牙,非常不甘心的大喊一声:“撤!”
麴义赶至袁绍身前,关切的问道:“主公可有受伤?”
袁绍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本将军无碍。”
方才他当真命悬一线。
比当年界桥之战以及龙凑之战还要危险。
若非麴义及时赶到,大好头颅怕是真的要被公孙范给取走了。
麴义满脸傲然道:“区区白马算得了什么?有我麴义在,主公不必害怕。”
这话让袁绍心中有些不悦
但眼下麴义刚立大功,而且公孙瓒的大军还未完全击溃,所以不好发作。
袁绍冷声道:“本将军与公孙瓒征战八年,今日便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战定乾坤!”
“传我军令,命颜良、袁谭,冲击公孙瓒中军大营。命蒋奇不惜一切代价,不可让公孙瓒收拢人马。”
“此战,即是终战!”
此次遇伏,袁绍虽损失惨重,却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