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收复冀州,进而一统北方!
……
乐成县,太守府。
袁绍这几天的心情有些焦躁,因为吕布的大军始终在城外隐而不发,让他觉得对方是在酝酿些什么阴谋。
“公骥,今日吕布又有什么动向?”
颜良抱拳道:“回禀主公,最近七日以来吕布的大军在军营中出入频频、大量搬运石头囤积起来,都快堆成一座大山了。”
“囤积石头?”袁绍闻言皱紧了眉头,他们守城囤积石头倒是有用,可以让士兵丢石头砸那些登梯攻城的士卒。
但攻城囤积石头有什么用?
而且还囤积这么多。
难不成是要用抛车?
袁绍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却又觉得荒诞,因为抛车射程短、威力也不强,用来攻城简直是鸡肋。
抛车通常都是守城使用,来砸毁城外的战车还有破坏军队的阵型,甚至攻击敌军主将所在的位置。
因为居高临下,抛车的石头也能飞得更远,而且石头的威力也不是盾牌能够防守的住。
仔细思索片刻后,袁绍对颜良道:“继续给我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来向我汇……”
“报!”
袁绍话未说完,一名士卒匆匆跑入太守府,语气急促道:“敌军出动!正向我方杀来!”
“什么?!”
袁绍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如此突然!
来不及细想,他当即带着颜良离开太守府,匆匆赶往东面城墙,将目光投向城外。
只见在乐成县外。
无数身着统一甲胄的敌军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乐成县方向行进,声势浩大至极,那整齐的军阵还有密密麻麻、随风飘荡的旌旗,光是看一眼都让人为之心颤,气势极其惊人!
但大军并未直接对乐成县发起进攻,而是在乐成县外不远处停下,紧接着只见军阵从中分开,一道骑着白马的身影在众多羽林卫以及吕布、张辽等武将的拱卫下,行至三军阵前。
龙旗飞扬,白马嘶鸣。
“那是……”
见到白马的那道身影,袁绍的瞳孔为之一缩,就连颜良、麹义等将领也纷纷变色!
因为骑在白马的赫然就是天子!
天子居然亲临战场了!
“吕布这厮居然效仿我之前讨伐公孙瓒时用的手段,也将天子带来了战场!这个无耻小人!”
袁绍的脸色阴沉,心中怒火万丈。
天子御驾亲征来打击敌军的士气,这是他曾经用过的手段,他知道这一方法有多么好用。
但当他站在天子的对立面,成为士气被打击的那一方时,这种滋味就不好受了。
果不其然,在看见独属于天子的龙旗之后,城墙不少士兵们都产生了骚动,一个个分外惶恐不安。
“那、那是天子的旗帜,陛下御驾亲征了!”
“骑白马的那个就是陛下!之前陛下还曾亲自为我包扎过伤口,我认得!”
“原来之前陛下的旨意不是伪造的吗?大将军真的是反贼?那我们……”
“我不想与陛下为敌啊!”
“造反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
不管那些士兵认不认得刘协,但他们认得天子的旗帜,因为龙旗的出现,就代表天子亲临!
袁绍听到周围这些士兵们的议论声,刚想开口喝止,就又见到有一骑从敌军阵中策马而出,来到乐成县外。
不是别人,正是袁熙!
袁熙对着城墙大喊道:“袁绍!如今陛下御驾亲征,讨伐不臣,你若继续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我袁氏世代深受大汉恩典,你心中要是还尚存一丝良知,就速速自尽谢罪!”
“伱我终究是父子一场,只要你肯迷途知返,我尚能认你这个父亲!待你死后为你披麻戴孝,守灵送终!”
“为了大汉,为了天下苍生,请父亲不要执迷不悟,速速赴死!”
袁熙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情真意切,任谁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大忠臣、大孝子。
实在是忠义两全的楷模!
“这个孽畜!!”
袁绍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栏杆,怒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这个孽畜!不要让他跑了!”
然而他命令下达,周围的士兵们却根本没有一人听令,一个个都面露犹疑和惶恐畏惧之色,迟迟不肯举起手中的弓箭。
袁熙那一番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身为儿子都说父亲是逆贼,难道儿子还会污蔑父亲?假如他们现在发起攻击,那就也变成了逆贼了。
“这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