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颜良反应过来之时,赵云的长枪已经突破了他的防御,直接将他胸口捅了了个对穿。
汩汩鲜血顺着梨花枪银白的枪身流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赵云,而赵云眼神冷冽,除了杀意以外只有冷漠。
“嗤!”
赵云抽回长枪,一甩枪鲜血,不再去看坠落下马的颜良,冷冷下令道:“继续追杀袁贼!”
麾下的虎贲军此时已经将颜良的那一千人马击溃,与天子为战,他们本就士气不佳,死的死降的降。
“杀袁贼!”
众将士齐齐喝道,杀气十足。
跟随在赵云身后绝尘而去。
只留下这一片血腥的战场。
颜良躺在冰冷地,口中不断往外吐着鲜血,他望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主公,应该安全了……”
气息就此断绝。
风雪渐大,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白布,渐渐将遍地的鲜血和尸体都彻底掩埋。
……
袁绍一路向着幽州方向逃去。
乐成县丢失,河间郡注定要全面失守,冀州再无让的立足之地。
但他现在尚未到绝境,只要逃到易城,便还能偏安一隅!
一路奔逃良久,直到离开河间郡境内之后,袁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因为马匹的颠簸还有风雪的加大,已经让他的身体抵达了极限。
他终究是老了。
众人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坡休息。
袁绍坐在地,他的脸色冻得发青,整个人瑟瑟发抖,即便披着袍子也感受不到半点暖意。
他强打精神,哆嗦着向麹义问道:“公骥有没有跟来?”
尽管知道颜良断后是十死无生。
但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麹义摇头道:“没有,但也没有追兵跟来,想来是风雪将咱们的痕迹给掩盖了,令敌军难以继续追击。”
袁绍闻言,心中无比复杂。
既心痛于颜良的身死,又庆幸能够成功脱逃,但同时也有着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一天,明明只差一天!”
“这场雪下的这么大,只要再坚守乐成县一天,敌军必然无法继续进攻!”
“只差一天!”
袁绍心中的悲愤难以用言语表述出来,这种和成功失之交臂的感觉,令他难过的想要吐血。
河间郡一丢,冀州也要丢,即便有郭援的兵马,他接下来也只能退守幽州,就和当初的公孙瓒一样。
而吕布和袁熙则是变成了占据三州之地……不,攻下并州就是四州之地,比他曾经的势力还要更强。
兵败如山倒啊。
袁绍叹息,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却见到不管是麹义等将领还是众多将士,此时都是一片疲惫和颓然之色。
战败再加寒冷、饥饿以及一路奔逃的疲惫,导致眼下士气低迷无比,全军下都蔓延着一股沮丧和绝望的气氛。
“这样下去,怕是逃不回易城……”
袁绍心情有些沉重。
他们逃得匆忙,没有带任何干粮和吃的此外风雪交加,行路艰难,要是士气还这般低落的话,很难坚持到易城。
略微思索后,袁绍心中生出一计,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充满了畅快之意。
这一笑,顿时把众将还有周围士兵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袁绍。
吕翔和蒋奇更是忍不住对视一眼。
主公……莫不是疯了?
麹义不解地问道:“主公何故发笑耶?”
袁绍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用充满不屑的语气说道:“我笑那吕布无谋,袁熙少智,赵云无勇!”
“之前困守乐成县,我本以为要身死其中,未曾想竟能成功脱逃,可见他们也不过尔尔!”
说到此处,袁绍的目光扫视众人,自信地道:“此番虽然遭遇大败,但天不绝我,否则又怎么会降下这场大雪相助?”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诸位将士只要随我返回易城,我们休养一个冬季,重新整顿兵马,定能东山再起!”
“没时间悼念失败了,去烧些热水喝了暖暖身子,等雪下的稍稍小一点,我们就马出发!”
袁绍对众人下达了命令。
尽管他知道时局艰难,远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但他身为主公必须要在下属面前表现得有底气。
毕竟如果连他这个主公都萎靡不振的话,那这支队伍可就真的完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随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