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小公子乃是袁买。
袁买并非刘夫人所生,乃是庶出,且年龄很小还只是个童稚。
不过如今袁谭和袁尚身死,袁熙和袁绍断绝了父子关系,袁买是唯一有资格继承嗣位的人了。
“二位将军。”
田丰对赵睿、眭元进二人沉声道:“主公落入吕布与袁熙之手,必然凶多吉少,我们去搭救主公也是白白送死。”
“三千兵马不可能守得住易城,小公子又是主公仅存的血脉,我们万不能让他出事。”
“只要小公子还活着,袁氏就有希望!我们日后就有机会为主公报仇!”
“所以我们一定要去并州!”
田丰又何尝不想把袁绍救出来?
但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实力悬殊,所以不如尽量保存住袁绍的最后一丝血脉。
赵睿、眭元进二人闻言看向彼此。
迟疑半晌后,最终点了点头。
……
乐成县,地牢。
“咳咳咳!”
袁绍痛苦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地牢之中回荡,此时他躺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之中,神色萎靡而虚弱。
被打入地牢,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身体的折磨,更是心理的折磨。
他堂堂冀州之主,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自幼锦衣玉食,何曾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这种身份落差才是最难让他接受的。
想到此处,袁绍恨声骂道:“该死的麹义!等我成功脱困,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吕翔、蒋奇已经身死,所以他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麹义身。
或者说比起前者直接擒他去投降的行为,麹义把他当傻子诓骗才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他落到这一境地全拜麹义所赐!
但想要脱困,他一个人做不到。
“这都过去一日了,那个伪帝为何还不过来见我?难不成他把我忘了吗,还是说没有机会和我见面?”
袁绍抬头看向黑漆漆一片的地牢过道,心中感到颇为焦躁,还有些许不安。
他一直都在等着和刘协私下见面。
因为刘协是他唯一脱困的机会所在,而且他心里也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他自从进入地牢后就没人再管过他。
这种不管不顾才是最煎熬的。
不过他这个念头才刚冒出,张郃便带着几名士卒走入地牢,前来不由分说就将他的手脚给绑住,扛起来就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
“陛下没下令,你们怎敢对我无礼!”
袁绍以为张郃这是得了吕布或袁熙授意,要秘密处决了他,惊怒之下不断地挣扎。
但是以他现在虚弱的状态又哪里反抗得了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卒?直接被扛着离开了地牢,带到了太守府里的一个厢房之中。
“陛下,人已经带到!”
张郃恭恭敬敬道。
厢房内,刘协已经等候在此。
他瞥了袁绍一眼,对张郃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离开这个院子,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诺!”
张郃恭声应下,转身离开厢房。
同时还不忘将门给关。
而直到此时袁绍方才反应过来,望着面前的刘协,惊愕地道:“你……张郃怎么会听你的命令?”
张郃虽然掌管禁卫,但已经投靠了袁熙,为何听从刘协这个傀儡皇帝的命令?
“何必着急?”刘协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朕知你有很多疑问,而朕今日找你,自然也会为你解答。”
“不过在此之前先陪朕饮几杯吧,天气越发冷了,也好暖暖身子。”
刘协指了指面前的桌案。
面正摆着一炉炭火,釜内煮着梅子酒,正散发着醉人的酒香,旁边还放着几碟下酒的小菜。
“喝酒?”
袁绍眉头紧紧皱起,虽然不知刘协要搞什么名堂,但他现在身的确冷得很,需要喝酒暖一暖,所以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伸手端起了酒樽。
只不过他双手双脚被绑缚住了,喝起酒来十分不便,只能勉强把酒水喝到嘴里。
但他倒没有要求刘协为他解开这束缚,毕竟他现在还是阶下之囚,解开束缚后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容易引起怀疑。
“呼……”
一杯略微烫嘴的酒水下肚,袁绍感觉体内的寒意都被驱散了几分,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脸色好转不少。
“说吧。”
他放下酒樽,看向刘协,“你是怎么让张郃听你指挥的?你之前不是说他和高览已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