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故去后琦儿位,怕是会直接沦为他们的傀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刘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这次事件给他提了一个醒,让他明白荆州内部的隐患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
不管是为了改变眼下的境况,还是为了给长子刘琦日后接替他荆州牧的位置扫除障碍,他都得主动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到此处,刘表心中有了决定,对驾车的马夫道:“去鹿门山,我要拜访庞德公。”
他想要改变眼下的境况、摆脱蔡瑁、蒯良等人的控制,就必须要培养新的心腹,最终取代他们。
而庞德公乃是当世名士,影响力极大,如果能请庞德公到他麾下的任职的话,完全可以压制得住蔡瑁等人。
只是他此前曾多次邀请过庞德公入府任职,甚至不惜亲自屈尊前往拜访,但均被拒绝。
如今他打算再度尝试一下。
……
鹿门山。
一身着麻衣、带着草帽的采药老人,正沿山间小路而下,往山脚下的一处农舍走去。
虽然这老人看起来年纪颇大,但鹤发童颜、气色极好,即便行走在山林间也是健步如飞,看不出任何疲态。
而此人,正是庞德公。
推开院门而入,庞德公刚想招呼儿子过来帮他把采到的药材给清理一下,却见到儿媳正端着饭菜酒水往堂里送,不禁皱眉道:“过午不食,伱怎么忘记了我的教导?”
他平日里带着家人严格遵循养生之道,清淡饮食,过了晌午之后最多就喝一点清粥而已。
但眼下又非节日,儿媳却准备了丰盛的酒菜,这违背了他所订立的规矩。
儿媳闻言连忙解释道:“父亲,这些并非是我们要吃的,而是客人让我们准备的……”
“尚长兄,我等候你多时了!”
儿媳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一名器宇不凡的儒士从堂内走了出来。
见到此人,庞德公顿时明白了一切,哈哈笑道:“好你个司马德操,倒是真不客气。”
这儒士名为司马徽。
乃是他的至交好友。
司马徽笑道:“我视你为兄长,我来到你家便是回到了自己家,又何必要客气?”
“令郎不胜酒力,已经被我喝倒了,尚长兄快来与我接着对饮,来来来!”
司马徽一边说一边前拉着庞德公入席,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同时招呼庞德公的儿媳去准备碗筷,仿佛他才是家主一般。
而庞德公倒也不在乎这些,端着酒樽问道:“德操,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寻我了?”
他和司马徽虽然是好友,不过平常以书信往来居多,一年也见不了两次。
今天司马徽主动过来寻他倒是稀奇。
司马徽淡笑道:“无他,唯思念尚长兄耳。又恰逢闲暇,便前来拜访,顺便赚些酒肉吃。”
庞德公洒然一笑,再度举杯。
两人对饮了几杯之后,司马徽道:“尚长兄,我听闻士元去刘玄德麾下效力了?为何不去冀州呢?”
庞统庞士元乃是庞德公的从子。
同时也是他的弟子。
此次他过来拜访庞德公,也是想问问为什么庞统要去为刘备麾下,在他看来以庞统的才华前去冀州为天子效力才是最好的。
“这是士元自己的选择。”
庞德公说道,同时啜饮了一口酒水,“按他的话说,他自知样貌丑陋,即便去了冀州,恐怕也不会得到天子重用。”
“而刘玄德此人礼贤下士、颇有仁德,也不嫌弃他的样貌,所以他打算先为刘玄德效力,先做出一番功绩。”
“刘玄德此行益州是奉了天子的密旨,所以他想助刘玄德拿下益州,日后也好得到天子青睐、跻身朝堂成就一番功业。”
在这个时代,样貌是很重要的。
庞统虽然极有才华,但奈何样貌实在丑的惊人,所以即便有招贤令在,他去了估计也不会得到重视。
所以他想做出一番功绩再说。
“唉。”
司马徽闻言不禁深深一叹,说道:“天下间以貌取人者何其之多,可惜了士元的满腹经纶。”
“士元身怀济世治国之才,若他能够跻身朝堂的话,必然会大放异彩。”
庞德公笑道:“无妨,让他磨砺磨砺也好,以他那孤傲的性子若是直接一头扎进朝堂里的话反而会出问题。”
“倒是孔明,他如今还在山中?他的才能要胜过士元,性格也足够稳重,为何不去跻身朝堂?”
“如今天子击败了袁绍一统北方,不久前连并州也攻破了,掌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