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叔商议日后之事!”
高士充这个逆子看着就不太聪明。
只能拜托刑和叔,让他以后帮忙照看一下,可千万别让高士充这个混账哪天不开眼说漏了嘴,把王珪当初找过他问过他立储的事情给抖了出去!
……
赵煦也很快知道了高遵裕中风的事情。
他听说后,也是摇摇头,想起了灵州城下被仁多零丁掘开黄河淹死的那些无辜将士。
所以,这是高遵裕的报应吗?
让他这一次依旧和赵煦上上辈子一样,在床上躺个一年多,慢慢的将其折磨到死?
但,无论如何,高遵裕对赵煦的父皇都是有功的。
除了灵州城下利令智昏犯下了大错外,其他时间,高遵裕都很正常。
而且也正是他在熙宁以来,一直支持开边、拓边堵住了很多宗室外戚的嘴巴。
让汴京城没有因为前线的事情闹腾的太厉害。
于是,赵煦到了坤宁殿,请向太后一起到了保慈宫,劝慰太皇太后。
顺便,赵煦提出了明天去高遵裕府上慰问的事情。
太皇太后和向太后一听,就纷纷拒绝。
理由很简单——官家还小!
况且——遵裕如今病情还好!
赵煦无奈只能同意,但也派人送了些药去。
算是聊胜于无吧!
……
就在高遵裕躺在床上,等着刑恕过府的时候。
已经在府州待机了数日的吕惠卿,得到了深入西贼腹地的斥候报告——遇横山羌族首领,其言:西贼军使,近来征调民夫、粮草甚急!
而且不是一个斥候在报告这样的事情。
足足有七八个斥候从不同地点、方向都在报告西贼征调粮草、青壮。
吕惠卿在看完所有斥候报告,甚至亲自询问了两个回来的斥候后。
他立刻知道,有一条鱼,就在他前面的西贼左厢神勇监军司的某个地方。
而且,这条鱼不小!
“少主猜对了?!”吕惠卿立刻找出上个月汴京急脚马递送来的手诏,看着手诏上两宫以少主口吻告诉他的事情。
“西贼果然要趁我主少国疑,大举入寇!”
吕惠卿想到这里,顿时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若他没有来这里,若他没有做准备。
那么一旦这支突如其来的西贼,大举入寇,河东边塞或者鄜延路他负责的边塞有一个重镇陷落。
那他吕惠卿就等于把把柄送给旧党!
“直娘贼!”吕惠卿罕见的爆了粗口。
他都没有过去打草谷,西贼居然想打他的草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立刻召来折克行,和折克行当面下令:“请将军加派斥候!”
“把府州斥候全部派出去!”
“将军若在西贼腹地有内应,也请全部启用!”
吕惠卿的鼻子是很灵的。
他现在已经闻到了味道。
他的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动,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就在他对面的西贼某地聚集的大军,为首之人的地位肯定不低!
搞不好,是西贼国舅梁乙甫亲自领军!
因为能够逼着横山羌族,强征青壮和粮草,还能让那些羌人不敢反抗的西贼大将,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
而西贼国相梁乙甫是最有可能的!
“若能擒杀此贼!”吕惠卿兴奋的就要手舞足蹈了:“三省两府,吾吕吉甫回来了!”
于是,吕惠卿对折克行开出了折克行不能拒绝的条件:“若能侦知西贼详情,来日朝堂论功,某必推将军为首功!”
折克行立刻就躬身拜道:“谨遵经略相公将令!”
折家在府州、麟州经营这么多年,自然有着自己的渠道。
在西贼、北虏,都有朋友。
比如说走私走私物资,赚赚外快什么的。
折家平素是不敢暴露这些关系的。
但现在,吕惠卿开出了让折克行不能拒绝的条件——来日论功第一!
而折克行知道,吕惠卿这个人虽然作风独断专行。
但他说话算话,从不毁诺!
所以,是可以冒险,启动一些老关系,甚至是世交。
于是,数不清的探子、斥候,都在这日的晚上,趁着从府州和西贼犬牙交错的边界地区化妆出发。
这些人大部分本来就是党项人、羌人,语言、习惯、生活方式,都和对面的左厢神勇监军司的党项人、羌人没有区别。
穿上当地人服饰,往山里面一钻,不是个打猎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