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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是彻底将这个想法搁置了。
没有权力的时候,拼命的将权力往自己兜里揣。
旁的不说,仁多家空出来的职位、土地和牧场,就够征召多少人了?
反正,党项人又不值钱!
隔日,十月丙戌(25)。
譬如重要的人事和大额的财政,就足以让他安稳过渡到他成年。
党争全面爆发,是最显而易见的代价之一。
开玩笑!
“大家,司马光今日入京了……”冯景在赵煦回来后,就在他身边低声说着。
“有他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石得一恭敬在他身旁,汇报着今日早上,垂拱殿听政的事情。
在现代的时候,也参与了好几个西夏考古工程。
对皇权而言,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怀疑,也可以做百分百的预防。
同时也意味着更多家族的崛起。
在赵煦的上上辈子,党项人被打疼后,也是恭顺的不得了,年年遣使求和,同时还去了辽国告状,据说是拿出了申包胥哭秦庭的做派,哭的辽国的老皇帝都心软了。
都在试探他真正的态度和想法。
赵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煦对此,是有深刻理解的。
汴京城下起了绵绵的细雨,冬日的寒风,在殿堂之中呜咽,吹着挂在回廊之上的那一条条素白的幡布摇摇晃晃。
“西贼内乱,隔三差五就有,何时有伤过元气?”
想猜谜的就都猜吧!
司马懿没有破坏洛水之誓前,人家可是大魏诸葛亮,朝野公认的大忠臣。
现代有言:一鲸落,万物生。
赵煦微笑着摇摇头:“不可能!”
仁多家确实很大。
“既记住了,明日就去替朕见一次司马光……”赵煦说道:“将昭庆坊第六宅,赐给司马光为在京甲第,以昭示皇恩浩荡!”
翻开史书,更荒诞、更可怕的事情,都有人做过,而且很多。
党项人的生存技能,几乎完全点满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
奴隶、农奴们也不会抵抗。
赵煦却是敲了敲桌子。
赵煦却叫住了他:“明日且先别去传旨……待我去与两宫商议了再去!”
毕竟,现在是赵煦求着两宫给他看着这个江山社稷。
但,赵煦比一般皇帝好的是——他知道分寸,有着边界。
“仔细查查看……命人探查西贼国中,如今到底是何情况……”
“唯!”石得一:“臣会和枢密院的官员打好招呼的……”
“起来吧!”赵煦说道:“汝是我身边的人,往后记住,不要有立场!也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士大夫!”
这样说着,赵煦就忽然想起来了:“去问问枢密院,看看沿边各路近期有何汇报……”
看看是朕的心眼多,还是卿的心思多?
皇帝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
当然了,赵煦也明白,这样做肯定有代价,而且这个代价很大。
他太了解党项人了。
表面文章和尊重还是要做到位的。
万一两宫觉得赵煦可以独立治理天下了,甩手不干了——尤其是向太后,早就有着归政的想法,只是赵煦年幼,才不得已代替他听政。
那赵煦以后得少睡多少懒觉,少多少休息时间?
“黄河水浊浊,长江水清清,皆灌溉两岸军州,数百万顷良田!”
“臣遵旨!”冯景再拜叩首。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北宋时代,蘑菇基本都是野生的,所以,为了确保安全可靠,大部分宫中的蘑菇,都是采摘的最常用也最安全的蘑菇。
喝着蘑菇肉汤,就着鸡蛋和包子。
想着这些,赵煦就好奇起来,问道:“再去问问看,仁多保忠逃到哪里去了?”
所以,党项人忽然提出要拿马来换交子。
“记住了没有?”
一个全民皆兵的国家,死掉这么点人算什么?
人家分分钟满血复活。
防微杜渐嘛!
或许对正常人来说,这很荒缪。
但掌权之后,却害怕被人猜到自己的想法,从而被人架空。
大臣、外戚、勋臣……
“臣明白了……”冯景顿首。
“我料定,西贼国中如今定极为窘迫!”
对西夏这样的部落国家而言,一个大部落的消亡,不仅仅意味着其他人可以分而食之,也能壮大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