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凿毁当地的交趾石刻、文字,销毁图书。
“望乞经略明察之!”
于是,他当即拜道:“回禀上国经略,我主素习经义,以圣人之道,教化百姓,用中国之制,治理交趾地方,于是百姓依附,四民安定。”
故而,在升龙府中,已经有人给这位北朝执政起了一个绰号:血手人屠!
实在是他杀人杀的太多了,也实在是他太狠毒了!
那她这个太母就实在太风光了。
可所有人都对司马光没有什么好印象。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依然忍不住有些脸色铁青。
坤成节前,王师全胜甚至灭国凯旋。
而且,北朝皇帝从来都好面子,只要说些好话,大概率可以求和成功。
“愿从上国天子诏书,遣使谢罪,械送上国要犯,岁贡稻米五十万石……”
因为十年前的战争中,北朝就曾遣使联络占城、真腊,夹击交趾。
“交趾郡王可知罪了?”他问道。
“这个司马光,老身曾经还觉得他是忠贞老臣,正直君子呢……”
却不知,真正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眼前的。
再想着,她的儿子,为了社稷朝堂稳定,还得耐着性子,屈尊降贵的亲自来处理这个事情。
正是因此,两宫对赵煦的信任度才会这么高。
一个大臣,还蹬鼻子上脸了。
“若其入交趾之土,必坏百姓衣冠,毁圣人之祠……”
甚至为了照顾司马光的颜面,还得拐着弯的假模假样的组局,对外称是什么‘检讨政务’。
在北件城,他们被分别关押,严格审讯。
虽然说,在升龙府的士人群体中已经足够治小儿夜啼的血手人屠章子厚面前谈什么圣人之教、衣冠之制,怎么看都有些可笑。
他看向黎文盛,无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整个过程,无比迅速。
想让他们退兵,割地求和,恐怕也未必行。
司马光可是旧党赤帜!
在熙宁、元丰时代,他多次拒绝赵煦的父皇的征辟。
黎文盛是在四月戊子(初一),打着使者旗号渡江进入宋军控制区,然后,他就立刻被当地豪族发现、控制。
“可若再有下次,老身绝不留情!”
赵煦抬起头,道:“母后的意思是?”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赵煦就必须好好扮演他的角色。
黎文盛听着,顿时咽了咽口水。
有些时候,会改变一下叙事的角度,或者隐瞒下一些细节、事实。
“哈哈哈哈……”章惇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对司马光,她现在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路上,黎文盛触目所及,让他心惊肉跳。
当然,欲承王冠,必戴其重。
这种威胁对交趾来说是致命的。
耐心也早就被消磨掉了——去年开始,高家、向家、王家、刘家、杨家的命妇们,每次入宫都会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司马光的一些事情。
很显然,北朝这一次是动了真火了。
北朝可以命占城、真腊与其夹击交趾。
黎文盛立刻拜道:“回禀上国经略,我主已知罪矣!”
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皇帝,满足着不同人心中的理想。
黎文盛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像是向太后,如今就不免在心中嘀咕:“司马光,怎是这样一个妒贤嫉能的人?”
为了阻止章惇拜相,居然不顾仁庙天圣以来形成的成法和条贯。
北朝现在已经占领了整个富良江以北。
以此换来这些家族对汴京城的效忠。
章惇顿时笑了起来。
章惇却是看着站在官署中的那个说着流利的正韵的官员,轻笑一声,就拿起惊堂木一拍:啪!
清脆的声音,让那个交趾使者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很容易就可以误导两宫。
跟着向太后,到了庆寿宫后,太皇太后也跟赵煦谈起了司马光的事情。
因为,探事司的报告,送到她们面前时。
但,黎文盛也从章惇的话中听出了问题。
但他心里知道,太皇太后插手排班后,对司马光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某种形式的羞辱了。
是的!
就必死无疑!
罪名更是无比残酷的——背弃圣人之教,怀春秋大义。
这是赵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