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岁宁夏、陕西地龙翻身,赈济银是从地方府库调的,也还差着。”
朱翊钧无奈,缺钱的地方怎么这么多呢。
造船这事,确实也不该省,太仆寺差着马价银和客兵银他也知道。
赈灾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朱翊钧叹了口气:“一百二十万罢,真不能再少了,元辅。”
见皇帝让步,张居正下拜请罪。
朱翊钧随手招了招,示意无妨。
张宏则在旁边默默记下了京营二字,三百二十四万,扣除一百二十万,还剩二百零四万。
末了,见皇帝与户部没有再提别的名目,便由记了一笔“余二百零四万,内帑、太仓库、光禄寺库、太仆寺库、节慎库等,待廷议议定如何分配”。
张居正看着有些委屈的皇帝,忍不住劝道:“陛下,这才刚刚改元,就平了盐政,往后每年多出百万两,就不会这般窘迫了。”
“陛下万寿无疆,不必急于一时。”
这是说,你还小,好日子还在后头。
朱翊钧点了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但他想了想,又着重强调了一句:“不过这银两,不能再越过总督,擅自分发了。”
此前彰武伯是个废的,有时候京营发完饷了,都还得下属告诉才知道。
如今他换了顾寰位,这个口子却是不能再开了。
对于士兵而言,谁发饷银,谁说话就算数。
越过京营总督发饷,这种,实在有些太过了。
张居正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
见皇帝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看向皇帝,认真道:“陛下,若是心有疑虑,不妨……亲自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