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孙一正:“孙一正,听闻你与汤宾有嫌隙,此案,跟你有关没有。”
说道这里,孙一正终于捱不住。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此案决计与我无关!”
“只纵容私开矿山,散布私钱,包庇下人,与臣稍稍沾边!”
“臣哪里敢参与火烧钦差这种事,陛下,臣冤枉啊!”
朱翊钧终于勃然大怒,甚至按捺不住怒火,直接一脚踹向孙一正:“现在承认你沾边了!”
张居正眼疾手快,连忙给矮身给皇帝抱住:“陛下,注意仪态。”
朱翊钧稍微消气。
孙一正连滚带爬回来:“陛下!臣也是身不由己啊!”
朱翊钧正在掸下摆,闻言霍然转头。
目光锐利,死死将孙一正钉住:“谁让你身不由己了?”
孙一正声泪俱下:“陛下!此事何止千人百人在为!”
“下到富商土豪,皂衣小吏,到三司衙门,勋贵宗亲,人人都在赶着臣走啊!”
见皇帝死死盯着自己,目光阴狠一言不发。
他面色难堪:“陛下,开矿之事,半个都指挥使、一应卫所,凡有条件的都在干。”
“铸币之事,当地土豪乡绅,乃至百姓,无不参与其中。”
朱翊钧走到近前,蹲在孙一正面前,看着这个死死不肯松口的顺天府尹。
收起了最后的耐性:“最后朕再问一遍,是谁让你身不由己。”
孙一正嘴巴微张,又缓缓闭。
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
埋下头,语气艰涩地开口道:“臣实不知,只知,出面牵头的,是岳阳王府辅国中尉,朱英琰。”
说完这句,他终于泄去所有力气,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