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急转直下,心狠手辣  万历明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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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天气逐渐转凉。

随着海瑞等人对湖广官场的轻轻放下,朱希忠于宗室不顾体面的恣意妄为,湖广谋逆钦案及其所牵扯到的,盗掘矿山、私铸钱币、豢养盗匪、私通苗夷诸事,终于迎来了清算阶段。

湖广官场为了送走钦差,在巡抚梁梦龙抬出湖广出身的首辅后台,做出保证后,下官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开始积极协理,推波助澜。

楚藩一干围在巡抚衙门外的恶宗,驱散的驱散,逮拿的逮拿,一日之间,便烟消云散。

失去官场臂助的宗室,尚且还有最后串联抵抗的机会,却在荆府毫无骨气的助纣为虐,引颈就戮之时,内部开始四分五裂。

德安王朱翊鐯、樊山王朱载坅,堂堂郡王之尊,明正典型。

湖广三司衙门,一边斥责朱希忠目无君,僭越皇权,奏弹劾朱希忠,喊打喊杀。

一边则默契地配合着海瑞、栗在庭,完善二王涉案的卷宗、控制蕲州宗室、奏中枢说明原委,将朱希忠的作为,在官场再走一遭,彻底规范而合法化。

见此情状,还在观望的襄府,终于放弃了侥幸之心,低头认输。

其主动寻钦差,自请削亲王禄米为七千石开国时,亲王禄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等。削至如今,禄米止九千石。

襄王措辞恳切,言九为极数,实犯忌讳,亲王取七足以。

又将勾结按察使杜思,牵涉谋逆大案的镇宁王,亲手缉拿捆缚,交于钦差。

姿态极低,诚意十足,可谓一时俊杰。

但,即便如此,邬景和仍然是不留情面,以襄宗涉谋逆案,定其为罪藩。

一应待遇皆如荆府。

降等袭爵一事,气得襄王晕厥当场自此以后,荆、襄二藩,国不除、宗不褫,却在七代以后,便尽数沦为没有封号的庶人。

与此同时,收归宗产于宗人府,形成以宗人府领导,宗亲、内廷太监、王府属官共同管辖的新制。

各府的郡王、将军、中尉、县主等禄银,不再以员额派发。

而是每府以定额,无论封号者几何,皆由王府自主调度分配。

换言之,每年给王府就这么些,生多生少自己养。

府一干宗亲的反应,也与荆府一般无二。

没收了王府宗产,又将禄银压为定额,这不是逼人去死?

立马就鼓噪了起来。

宗正邬景和当场驳斥了这种说法。

他受到皇帝仁德感化,顾及皇室亲亲之谊。

自然不能让各王府真的揭不开锅。

随后,他表示,宗人府接手王府产业后,一并开放商禁,根据各府地域、资源禀赋不同,开设商行,引导宗室们正确经营实业。

经营盈余,则宗人府、王府各自分成。

经营亏损……各王府就继续吃低保吧,这本事,少生点是好事。

随后,宗正邬景和,又亲切接待了没有封号的宗室们,深入交流,完善帮扶底层宗室的体制机制。

拟按照京城学府规制,在各藩设立宗学,授经典、数算、商计、巧工四科。

将正常完成学业的宗室,吸纳入宗人府所开办的商行棉布加工、丝织、成衣、碾米、榨油、纸张、印刷、草编、砖瓦石灰,各行各业,生意能做到多大,宗室们的前途就有多大!

在宗学四科后三者,展露天赋者,还可入京面圣,学府进修、解禁四业、加官封爵,都可额外开恩。

饼足够大,荆、襄二府,下再度割裂。

底层宗室虽说有些不敢置信,但,反正也没付出什么。

王府产业、爵位,乃至宗藩特权,本来也享受不到。

如今整日被圈禁在王城之中,受着各大王府指缝间流出的施舍,被有封号的人人呼来喝去,动辄殴死,难道还能更差吗?

这种想法下,不少宗室做起了带路党,配合起来宗人府清点宗产、丈量田庄。

短短数日,折银便高达数十万两!

不仅荆、襄二藩。

甚至与此事没有牵扯,已经除国的辽藩,也有若干旁系宗亲来凑热闹,揭发各郡王。

此前只给岳阳王府开了商禁,这些宗室本就在观望。

如今两大宗藩,都轮了这好事,这些底层宗室,终于不再犹豫。

纷纷表示自己高风亮节,宁愿将王府产业用于开办商行。

为了将辽府几位郡王找点罪过,有发了癫的辽藩宗室,扯不谋逆大案,就搬出了张居正。

说是府某位王爷,才是杀害首辅祖父的真凶“会居正登第,召其祖,虐之酒至死。”

言之凿凿,有板有眼。

反正辽藩此前就劣迹斑斑既有“割取百姓头颅,举城惊视”,又有“遇少年男女美色者,辄拥入府中淫污”,往大了说,还有“辽王立白纛谋反,以官兵五百人围王宫”。

总而言之,我宗也是罪藩,家里几个郡王建议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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