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对其放心?
更别说还有日后宗室兔死狐悲的反扑。
如此种种,真不怕国公府一朝破灭?
朱希忠再度轻咳两声,强行将口中腥甜咽了下去。
先是看向朱常汶,和蔼道:“我去过吉藩了,你父很好说话。”
“看在他配合的面子,你先回去与他道别,再去武昌府领死。”
朱常汶面如死灰。
被锦衣卫拖拽着,架出了殿外。
而后朱希忠摆了摆手,朱时泰立刻会意,缓步拿着白绫走前去,站在岷王面前。
岷王点了点头:“稍待。”
话音一落,竟是转身从侧室取出冠冕,一丝不苟穿戴在身。
又理了理身的服饰、玉器。
才一掸下摆,随意地撩起头发,露出脖颈,展在朱时泰面前。
朱时泰跃跃欲试,一手捏着一头,绕到岷王身后。
白绫及身,朱定燿立刻双目凸出,脸色涨得通红。
但他仍然死死盯着朱希忠,等着方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片刻过去,朱定燿双手下意识扒拉着脖颈的白绫,太阳穴鼓起,双腿已然抽搐起来。
朱希忠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言不语。
直到殿内再无动静,朱时泰擦了擦汗,蹲下身子摸了摸气息,才确定地点了点头。
朱希忠自己推着轮椅前,再度确认了一遍。
他看着岷王怒睁的双目,想了想,俯身伸出手,为其合。
也不管岷王已经不能再听见,朱希忠终于回答起了方才的问题。
喃喃自语道:“今登基前后,全然仰仗锦衣卫行事……”
“世人都说锦衣卫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你说,能否钻入人心呢?”
“李氏、张居正、高仪等人,能有我一半了解今,就算有洞彻人心之能了。”
“这般窥视帝心的机会,我都还能看错人,国公府……就亡得不冤了。”
声音很轻,却在殿内回荡不止。
朱时泰愕然抬头,看着这位名为“忠”的父亲。
失语无措。
朱希忠突然侧过脸,迎他的目光,带着笑意捏了捏儿子的手:“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忠。”
“好好看,好好学。”
说罢,他推着轮椅兀自朝大殿外而去。
朱时泰慌忙赶,把着轮椅推了起来。
只剩下岷王殿下,孤零零一具尸体,横陈殿内。
昨天那个情节,不是双穿啊,都是基于史料的延伸创作。李时珍确实去荆王府给世子就诊了,吴承恩也确实隆庆四年去荆王府任职的,跟世子关系不错,至于人设,就是延伸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