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8章 荏苒光阴,辞旧迎新  万历明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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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边将奏疏翻来覆去说些车轱辘话。

没有行伍的经验,议论军事根本无法切中要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廷议的时候,将京中武职最高的京营总督叫上廷议,一起参谋一下呢?

而且,按照祖宗成法,设立一名参知军事,才是合乎礼法制度的。

这话官老爷们惊不惊,李坤不知道,但反正他乍一听时,不出意外地惊讶坏了。

这时候用来给对大政不满的李杜和稀泥,最合适不过。

李杜听了这话,暗暗摇了摇头。

如果文武真没区别的话,当初俞大猷就不会在隆庆五年七月,被巡按李良臣一纸弹章直接贬回家了。

堂堂一品官职,就因为是都督武职,立刻就不值钱了,恐怕连个七品知县都不如。

不过李坤话里有一点也对。

最近中枢的局势,确实时常不按路数出牌,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是这次补京营总督顾寰入廷议参知军事,还是下半年调动京营开始轮戍四方,乃至对蓟辽的破格提拔。

都让人觉得中枢的行事,有别于以往。

当然,最让李杜想不通的是,去年初,张四维、杨博接连上奏,请求复起俞大猷,究竟是怎么回事?

双方也不熟啊。

这件事情被完全不熟的张、杨二人提出,本就就怪。

而俞大猷复起之后就更怪了。

俞大猷去了福建之后,中枢也没明令给他做什么,而福建巡抚殷从俭更是一直压着俞大猷,不给人不给粮的,跟闲散老爷没区别。

本来身为幕僚的李杜还建议说,应该跟“举主”张四维、杨博联络感情,求助一番,这样才能让俞大猷继续领兵打仗。

结果信件走了一个来回之后,才发现二位举主双双回了老家。

那没办法,俞大猷只好摆正心态,继续在福建坐冷板凳。

但是前月再度峰回路转,又跑来一个被贬谪的京官,登门拜访,让俞大猷奉皇帝的旨,协助他重建市舶司。

这都什么跟什么!

皇帝还没亲政呢,就皇帝的旨,吓唬谁呢?

这下子,在俞大猷跟李杜看来,恐怕是牵扯到了了不得的中枢争斗,更不敢轻举妄动。

只好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派了李杜入京,打听打听京中到底什么个情况。

打听消息嘛,总要一段时间的。

而最省钱的方式,以及最合理的滞留理由,无非就是考进士了。

因为话题敏感的缘故,两人一时间默契地停止了方才的话题。

正巧这时,店小二将李坤的吃食端了上来。

李坤客气接过的同时,不着痕迹转移话题:“方才我见思质在看报纸?近来可有什么新闻?”

新闻这个词,起源于报纸。

邸抄不算报纸,那是给官老爷看的,只有面向民间的,才叫报纸。

最早兴起民办报纸还是前宋——“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光。”

产出快到“日出一纸”,销路广到“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

可见有多么火热。

不过民办的报纸嘛,肯定是要禁的,不仅“痛行禁止”!还要“断罪追赏”!

那没办法,报纸不让发行,于是就改了个名字,叫做新闻。

差役来抓人,士大夫就理直气壮,我这叫新闻哟,可不是小报。

这才有了新闻这个词。

当然,这种情况在明朝就好了很多。

不仅允许民间公开出版——除了转载官号文章之外,也可以刊登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譬如“湖广随州应山县民张本华妻生髭三寸许”,或是“河南卫辉府获嘉县居民王某家的母牛生一头有两个头的小牛”等等。

甚至在新帝登基之后,通政司还公开办小报,全是成白话,专给老百姓看。

李坤、李杜虽然是士人,但对于买不起的邸报,只能干看着,身体还是诚实地投向了新报的怀抱。

李坤问有什么新闻,本是随意转移话题。

但李杜闻言,面色却有些古怪。

他用一种憋着笑,同时又幸灾乐祸的口吻回道:“这一期的报纸还没出来呢,是上一期,我在回味顾宪成他们捅的什么篓子。”

说罢,他随手将身侧的报纸递了出去,

李坤这些时日有意疏远顾宪成,不怎么交往,自然也没主动打听其人的八卦。

嘴上顺口问道:“捅篓子?”

李杜点了点头,却并未回答,只是指了指新报左上的头版处,笑道:“你先看这篇文章。”

李坤看向方才李杜所指的地方。

正正方方一行大字《浅论“力”的表现形式》。

李坤第一反应就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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