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9章 毕雨箕风,度地分工  万历明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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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好奇看向张瀚,语气极为疑惑道:“对啊,所以才让卿注意区分,按律追责。”

“至于故意酿成冤假错案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朕便要越过刑部,让北镇抚司出面,还治其身了。”

否则他为什么对王之诰如此不满?

这厮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放任了多少这种事。

他倒要看看,张瀚是不是真是个公义在心的道德君子。

张瀚闻言,怔然不语。

也不知道应该为皇帝这颗赤子之心击节称赞,还是为皇帝的严酷而忧心。

长时间的沉默。

朱翊钧也不催促,静静等着。

过了好一会,张瀚终于有了动静。

他似乎想通了其中要害,叹了一口气:“臣遵旨。”

朱翊钧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得寸进尺——维稳的部门,也只能这样了,实在没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他低下头,又写了一张纸条,随后交给张宏。

而后朱翊钧抬起头,终于看向从方才开始就蠢蠢欲动的工部尚书朱衡:“到工部了,朱尚书且说说罢。”

朱衡早就迫不及待。

开口道:“陛下!今年工部与漕运衙门,试行了三次近海海运,虽然遇到了触礁、大浪、风暴等诸多困难。”

“但海运之航线,其地理、水文、气候等,终是勘探完毕。”

“海运之难,以放洋之险覆、溺之虑耳,臣二年便可去此二患!”

“万历四年,便可通海运!”

朱翊钧不由动容,脸上露出惊色,下意识问道:“这么快!?”

朱衡摇了摇头:“陛下容禀,非是工部与漕运衙门有鬼斧之功,实乃多年开海又禁海,反复之下,所留遗泽。”

“今拟定海运航线,其最塞者,惟胶州以北,杨家圈以南,计地约一百六十里。”

“此段自正德以来,节经行勘,又俱为浮议所阻。”

“频冬役民以浚之,春来淤塞如故,最后至于废弃。”

“又如,海仓口等处俱有旧设仓廒,仍查复置造以备积贮,是可以备之长策,称转输之便途。”

“林林总总,如今尽数复用,自然能省积日之功。”

朱翊钧这才明白过来。

反复之下,所留遗泽……

还真就是考古式开航线啊。

朝令夕改这种事,也不知道平白耗费了多少银钱,朱翊钧忍不住有些心疼。

旋即又收敛情绪,问起正事:“所以,如今朱卿还有何难处?”

难处肯定是有的,否则朱衡也不会说再等两年才能通船了。

皇帝这话一问出口,朱衡向来古板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些许腼腆之色。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王国光,又看了看皇帝。

最后不自在地开口道:“陛下,臣入冬前亲自去胶州考察,并择分水岭难开处挑验……”

朱翊钧看到朱衡的神态,不由咯噔一下。

这是来要钱的吧!?

只见朱衡絮絮叨叨说着:“……挑下数尺即硤石,又数尺即沙。此下皆黑沙土,未丈余即有水泉涌出,随挑随汲,愈深愈难。今十余日矣,而所挑深止一丈二尺,所费银已五百余两,尚未与水面相平,若欲通海及海舡可行,更须增深一丈。”

“除此之外,还有海运必出自淮安海口,高宝其所必经,此处也当需治理。”

说到这里,朱衡就顿住了。

朱翊钧不动声色,与王国光对视了一眼。

后者按捺不住,主动朝朱衡开口道:“朱尚书不妨明说,需要耗费多少银钱?”

朱衡朝王国光似腼腆,更似讨好地笑了笑。

他悄悄别过脸,吞吞吐吐道:“约莫……一百八十万两。”

经过提醒,发现昨天搞了个乌龙,幕僚李杜与万里二年中进士的李杜不是一个人,登科录上的籍贯不一样。

不过不影响剧情,就不做改动了,说与读者们知道。

插个题外话,前两天问读者朋友们的书,今天看去了,其中一本太监了,另一本一本2024年八个月了,就更了四十六章,实在离谱,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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