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朋友、兄弟,也要忠肝义胆,倾囊相助,军须靡时刻谨记于心,从不敢忘。”
兰隆戈默默呸了一声,瞅着空无一人的王座忍不住暗骂。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装病让孙子出面?大汉若能胜利,那乌孙自然顺水接下人情,大汉若不是匈奴人的对手,那也只是他孙子为了可笑的兄弟情义犯下的过错,与他猎骄靡无关,与乌孙无关。’
‘老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奸诈啊!’
“哈哈哈!王孙所言极是啊!兰隆戈深感惭愧,我与那玄甲寨中的盖·尤里乌斯·德马,说起来也是远房的表情,他的母亲是我十六年前在沙漠行商走丢的姑妈,那我也与孟焕兄弟算是半个兄弟。”
“既然王孙要代表乌孙国,私自与大汉结盟共进,那我也勉为其难,代表一下我们大宛国那位愚蠢的执政官,也谨代表大宛国尤里乌斯氏族,愿与大汉结盟。”
孟焕忍不住打量起兰隆戈。
这老小子是一点不傻啊,平日里看起来和个铁憨憨一样,一天到晚的和人约架,想不到在政治上也是一点不含糊。
明明刚刚还在暗自嘲讽乌孙国的爷孙二人玩得招式够花,结果这人现场就能活学活用,将大宛国和自己的氏族做出区分,既能给匈奴一个交代,也能维持和大汉的贸易往来。
等到兰隆戈与军须靡发声,剩余的小国也结束了观望,纷纷附和起来。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们肯上车,孟焕还能让这些人有下车的机会不成?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从唐柿手中接过笔杆,开始在竹简上逐字逐句的记录下来。
“建元十二年,秋,汉使张骞出使西域,汉人孟焕随之,一路护送,于龟兹王廷,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龟兹国王,西域震动,诸国莫不仰慕汉之国威,纳头便拜,骞遂与西域诸国会盟于乌孙国,共襄尊王攘夷,东朝大汉之盟。”
“至此,西域拜服,乌孙之盟,汉与诸国永结同心!”
孟焕看着这群见利而不畏威的邦国使臣、国主,心头冷笑不已。
弱者夹缝中求存,固然维艰。
但愿这些人能一直明白依附强者的意义,可不要像另一个世界一样,降了又叛,反反复复,无穷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