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朝着孟焕哭诉道。
“孟焕,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我好心帮他,为何如此作态?”
“大使,这位法师是在感念您的仁慈呢,这不,这秃驴现在自行惭秽,觉得自己没能尽职尽责,在向您祈求原谅呢!”
张骞慈悲的看着支霍,伸出手在他油光发亮的光头上摩挲着:“真乃义士也!孟将军,看来佛门也不全是你口中那样的不事生产,只顾着修佛求超脱的人,你看此人,这不就是有荣辱,知廉耻的好人吗?”
“嗯,对对对,大使所言极是!”
孟焕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支霍扶了起来:“听见了吧,大使说你们要听话,再加把劲,给女王说一些佛祖显灵的话,就说指引大月氏重新中兴辉煌的指引就在阴山祖地。”
“可是西方的身毒明显比阴山南北更适合我们生存,那些身毒人面对外敌还在讲究什么种姓之制,极好对付,反倒是去了阴山,不仅要面对更加强大的匈奴,那些地方甚至还不如蓝氏城和身毒一半膏腴,女王又不是傻子,我们实在说服不了啊!”
孟焕有些无奈,看来这些僧侣们的用途恐怕也只能尽于此,后面的事情,恐怕还是要靠自己。
“支霍法师,孟某这些时日在城中也有所耳闻,据说这位乃真尔朵女王近几年有些迷恋佛门,对于政事也有些荒废,敢问法师,女王是有什么心结,是一直未曾解开吗?”
“唉,将军,此事不算隐秘,蓝氏城上下有不少官吏都知晓其中缘由。”
“匈奴人杀死先王,还将他的头颅制成了酒器,后来又在追击我大月氏的残部时,射杀大王子。”
“昔日种种因果犹如魔障,女王也时常午夜梦醒而惊,只是……她毕竟也是一个妇道人家,亲眼见证过匈奴人的残暴,如今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女王也只能将那刻骨铭心的怨恨深埋心底。”
“原来如此!”孟焕了然,随即将支霍所言尽皆告知张骞,高声继续问道:“大使啊,您看这位大月氏女王居然如此凄凉,我想,前些时日咱们接到的信件,就不要隐瞒他们了吧!”
张骞一脸的难受,脸上面露狰狞,一想到出使时,陛下拉着他的手寄与厚望的关怀,他也是狠下心来,高声回应道:“也罢,也罢!既然如此,那骞也只能豁出去了,愿陛下能原谅张骞泄露我大汉军情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