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帐之内鸦雀无声,浑邪王苍老的脸庞一片通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手中心爱的酒器被他重重的砸在地上,接着还尤不解气的伸腿猛踹。
“咔嚓”一声,脏兮兮的酒器安然无恙,可浑邪王那脆弱不堪的膝盖却是旧伤复发,无力的垂在地上。
“嘶~~”
“你这个废物!!废物!!”
“就算死了,你也要与我作对不成?”
浑邪王疼得龇牙咧嘴,堂下的大臣们倒没有多大的怨气,反而吓得和受惊的鹌鹑一样。
愤怒的拔刀将酒器劈砍成碎屑之后,浑邪王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胸膛起伏,像是被狂风吹拂的破布袋一样抖动不停。
“竖子!安敢欺我?真当我刀不利乎?”
“大王,苦一苦,就只苦这一次,千万忍住!对面这是故意折辱,就是要逼您冲动行事,勾践之志,勿忘……啊!”
一声惨叫响起。
浑邪王劈刀下斩,这一位胆敢在他气头上,不想着苦一苦别人,只想着让他吃苦忍耐的大臣便被其一刀劈翻在地。
“中原曾经有一位孔夫子,曾说过士可杀不可辱!我虽不是什么士子,可也是浑邪部的大王!”
“竖子安敢称我之父?殊不知本王当年登临王位,便是靠弑父杀兄起势?”
“既然小儿想死,本王便成全竖子!”
休屠王单手杵着战刀,须发皆张,怒从心中起,面如厉鬼状。
“来人啊!传我王令,尽起浑邪大军,明日寅时三刻,随我向北突袭,向右贤王部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