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这样一个嗜杀、贪婪、怯懦的小人,居然也能成为一族之主,浑邪部何其悲哉,宁可与我血拼,也不敢再与汉军有半分交手的办法,驱虎吞狼,哈哈哈,好一个驱虎吞狼!”
轰隆的马蹄声作响,时间没有给予金日磾多少感慨的余地。
士气萎靡的浑邪部,还是在一阵阵马儿嘶鸣声中,爬着上坡路,向休屠部发起了冲锋。
“唉!既然这是你的选择……”
“舅舅,下令冲锋吧,从今往后,焉支山的草场之中将再无浑邪之名!”
独孤勃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背上,只是部落之争便是如此。
昔日休屠部落寞之时,他浑邪王不仅未曾伸出援手,更是东割一块,西卷一族,疯狂的蚕食着休屠部的草场,侵占休屠治下的部族。
“杀!”
轰隆的两方骑兵各自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从下而上仰攻者,弱势也,箭无力坠于阵前三尺,而从上而下俯攻者,箭如雨下。
两军还未触及近战,山坡上已有不少骑士坠马滚落,向下翻滚的血肉之躯宛如多米诺骨牌,砸落一众友军。
“大王!!”
“中原有圣贤,太公曾曰:左有深沟,右有坑阜,高下如平地,进退诱敌,此骑之陷地也!”
“撤退吧!再这样下去,失去最后的军队,浑邪部将万劫不复!”
前方的休屠部骑兵虽然人少了一些,可他们从上而下的俯攻却弥补了这一劣势。
仅仅一个冲锋,本来就已经被背井离乡与战败阴霾遮掩的浑邪部,立刻溃不成军的四散开来,再无战意。
浑邪王看着与他本阵越来越近的骑兵,喉咙里不由得发出咯吱咯吱的低咆声。
“不能撤!冲!凡我部族车轮以上的孩童,都给我拿起武器,发起冲锋!!”
“所有人,保护本王!只要本王不死,浑邪部永远不会落寞!”
浑邪王高声咆哮,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想要催促着族人再次发起冲锋。
而他座下的战马却在微不可查的在向后踢踏着。
突然,脑后传来呼呼风声,还不待浑邪王反应过来,便感觉脑后一痛,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你……”
“呸!早就忍你很久了,让你认输你要打,让你东你往西,让你撤退你还要我们去送命!”
“浑邪王,浑邪王,你可真特么混蛋得让人觉得邪性啊,活路千万条,你到底是蠢还是天神派来折磨我们的恶鬼?”
“那么多条生路,可你倒好,偏偏每次都能选到一条死得不能再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