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恩诸侯,选拔合适宗室子弟充塞塞外,按孟大将军牧守部落的方式,尽快前往封地!”
主父偃闻言先是一喜。
特酿的啊,自己原先要继续推进推恩令,丞相总是对支持与否不表态,活得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死气沉沉。
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意外之喜,有丞相表态支持,朝中还有几个同僚敢否决?
这一刻,主父偃第一回感觉到有人助力帮手的快感。
只是这个回应的理由让他心中悲凉不已。
自己的推恩令啊,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他还指望着推恩令能送他名流千古,不论是好名还是恶名。
如今推恩令虽然看似能得到更多财政、司农之臣的支持,就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好像原本解决大汉诸侯积病的一款主药,现如今变成了一位辅助草原畜牧业发展的辅药的意思。
“呼~~臣……主父偃遵旨!”
刘彻点了点头,今日的问题似乎全部得到了解决,随即回过身来,吩咐着桑弘羊和记录起居商谈的史官,将所言所行记录在案,然后参照其中意思,拟定旨意。
小朝议结束,日头已经从当头,偏斜向了西方。
大臣们纷纷揉着小腿,活动着身子,准备朝着殿外走去。
一天的议事,对于小年轻们还算好,可对于公孙弘这种老人家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饥肠辘辘不说,两条腿都快要废掉,只能依靠身边霍去病的搀扶,才能颤颤巍巍的走出去,看起来毫无威胁,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都会行将就木一样。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刘彻这才发现,孟焕不仅没有退下,反而是还跪坐在原地,一脸苦涩的看着自己。
“孟卿?你怎么还不退去?”
“刚刚人多,焕不好意思叫屈,如今大家都已退去,焕方才能舍去脸皮,与您诉苦啊!”
“陛下啊!我张掖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