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两个愚鲁的小辈罢了，最蠢的就是江都王之子刘建①，其次第二蠢就是那个中山王之子，毛都没长齐的蠢儿子刘屈氂。”

“你看看人家淮南王家的孩子都知道……”

“哎哟，陛下你干嘛打我？”

刘彻并未生气，好像不论是被两个小辈超越了射礼的收获，还是霍去病腹诽自家表兄弟与侄儿，他都没放在心中，只是有些好笑的敲打着霍去病。

“你以为你多大？不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本来就是，我说他们蠢怎么了？连我都能看出来，陛下您未尽全力，就是有意敲打他们，可这两小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说他们蠢，不应该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看出来？你又如何知晓他们不是看出来后故作愚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霍去病一时语塞，不过他也没有继续顶嘴，只是往后望向刘建、刘屈氂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忿。

“孟卿，汝之箭术如何？”

“弓矢非我所长，不过略懂一二，臣最擅长的还是战阵冲杀，做一个莽夫将军。”

刘彻并未说话，倒是身侧淮南王刘安的身边，一个模样二八芳华的女子却是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征西大将军真是谦逊，小女子常在江淮，也多有听闻大将军勇武。大将军一箭退浑邪王，射断浑邪大纛的故事更是耳熟能详，如此强射神力，又怎会只是略懂？”

女子声音清脆，宛如黄鹂啼鸣，此时出声虽然有些突兀，但话里话外却都有一股捧高的意思在。

“请恕在下冒昧，敢问贵女是？”

“小女子淮南翁主，刘陵，见过征西大将军。”

刘陵者，淮南王长女，广传慧名，犹擅口才。

就是这个口才，让人不知道是能言善辩的口才，还是哪种口才。

“翁主说笑了，焕当时只不过是恰巧运气好，其实射起来并不准，恐怕是要辜负翁主的期待。”

“其实啊，焕当时想要射的是浑邪王，并不是那该死的大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