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慌不择路,什么叫丢盔卸甲?
真不是孟焕故意炫耀什么。
而是前面几次要不就是火烧的太旺,要不就是赢得太轻松,对面那个突厥泥大将冲起自己人来嘎嘎猛。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高手过招,只有对面同样是高手,赢起来才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嗯,虽然有时候炸鱼和虐菜确实很不错,特别是在上分的时候。
伊稚斜只需要看一眼,那摧枯拉朽击溃他预备役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些奇怪的铁疙瘩强在什么地方。
已经不是他手底下这点人,能在卫青大军的主攻下,能轻松战胜的。
“撤!必须要撤!信使!信使去了多久?为什么还没回来?”
伊稚斜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也管不了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血骑兵会被自己的溃逃所影响。
在他心中,这样的怪物必须消灭。
若如不然,以后也不要再考虑和于单争什么单于之位。
草原上根本不会再有匈奴人的立足之地。
毕竟这些汉人会收编,培养匈奸当马前卒。
“大王,没那么快,您忘了吗?我们背后还有姓霍的在阻碍拦路。”
伊稚斜恍然大悟,越明白心中越是大怒:“该死!这都是汉人的阴谋,他们根本不是想抓大的,也不是故意只针对我,这些人是想将我和于单一次全部击溃!”
“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们压制他们汉人一百多年,居然敢如此小瞧于我!”
伊稚斜心里愤恨不已。
既恨孟焕,也恨于单。
那个蠢货估计还在开怀大笑的看自己的笑话吧。
简直愚不可及。
他根本不知道,其实去岁如果不是于单假传军臣的命令,故意恶心他,让他实施跨东西纵线作战。
提前整军备战的右贤王兀儿浑和右谷蠡王根本不会那么不堪一击。
就算是输,也会结结实实的给汉人沉重的一击,绝不可能让汉人还有余力连年‘穷兵黩武’。
“不能往后撤!”伊稚斜伸手让令旗官叫停了部下。
随着他回头望去,身后的各部族勇士果不其然,在他背身的一瞬间,就发生了溃败。
要不是这些人慌不择路,对卫青的主力也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他心腹大将恐怕还没那么容易的脱身。
不过也差不多了。
刚刚脱离了卫青纠缠的大将,舍弃一支部族万骑断尾求生之后,刚刚带着剩下的两支万骑靠近伊稚斜。
孟焕的铁骑就已经从斜侧方切割而入。
这一下伊稚斜更是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噩梦。
大将麾下是他绝对的精锐,这是一群手持双刀,能与卫青轻骑一较高下的勇士。
可是他的下场也不比先前阻隔的万骑好多少。
刚开始接战的时候,长兵器的优势一览无余。
孟焕没有选择迎头撞上去,去做一個拦截狂奔马群的勇士。
而是偏转了触敌的角度,从原先大概六十度角的切入位置,变成了类似十五度角,近乎平行的身位。
这时候长刀的势能失去相应的丝滑。
但是孟焕高高举起马槊,槊杆随着大力的挥舞,就像是一截细长的新鲜竹竿,瞬间弯出了半圆的弧度。
然后势大力沉的将试图用双刀叠加防御的匈奴骑士拍飞了出去。
“唐柿!!!”
“在!!!”
“所有人听令,长刀反转,刺、撩掠敌!!”
一声嘶吼结束,原本简单模式的拖刀结束,重甲骑士们的动作开始自由发挥。
偃月长刀本身刀杆有加长,整体约两米二四,它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直刀,尖端位置依然有尖锐的部分。
只是轻轻向前一抵,就不是双手弯刀能够抵住的力道。
这与重甲本身附带的吨位,还有长刀本身重量与发力的节点有关。
除了在马上灵活闪躲的匈奴人,一刀刺出,弯刀崩碎或是弹开,二十多厘米刀身入肉三分之一,显然是重创匈奴骑兵,再无生机。
而躲开的人在平行速度之下也躲不开刺击之后的刀身横摆,不死也只剩下落马一说。
“吼!吼!”
“刺!劈!摆!撩!”
队伍逐渐打散,各什长带着本部切割战场,在平行且交叉的追逐战中,试图将这一批匈奴骑兵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孤军。
一声声什长嘹亮的关中口音叫喝声中,只是一交叉,便跌落无数匈奴骑士。
后方还在试图冲开牢笼的骑士迎面撞了上来,没有两三骑车轮撞击,重甲骑兵极难落马。
就算是骑兵落马,手持重甲长刀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