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曾有戏言。
古代武将有三大终极荣誉。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勒石燕然!
勒石燕然的成就,已经在先前燕然山下点亮。
饮马瀚海的说法不一,有人说是饮马贝加尔湖,有人直接就变成了饮马北冰洋。
前者未来还有机会,后者就算了吧。
那个地方冰天雪地,以目前的生产地,要过来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马儿也不喝海水。
甚至根本不用亲自过去,直接在地图上把他圈起来,恐怕都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反正那一片土地有没有活人,孟焕都持怀疑态度。
而剩下的最具影响力的荣誉,封狼居胥,就在此刻孟焕的眼前。
试问哪一个渴望名留青史的将军,能拒绝如此大的诱惑?
“兄长!!”
“去病!!”
世人都有一种错觉。
就是觉得自己当下正在经历的故事不过如此。
这其实是一种错觉。
当事人没有察觉到自己创造历史。
就像是先秦时期拿着火药炼丹的方士,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黑色粉末,会在未来成为一件足以改天换地的大杀器。
此时的霍去病便是如此。
他能知晓,代天子封禅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却不成想,在他以后的两千多年时光中,能达成封狼居胥成就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
其中有一人,还是一位马上皇帝。
霍去病感知不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名留青史,引无数人为之仰慕沉醉的壮举。
但是孟焕作为后来者却是知道其中含义。
从勒石燕然开始,他的内心就处在一個极度亢奋的状态。
此时如果面前还有一支匈奴人的军队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能直接披甲执槊,好好杀他个七进七出,发泄一下心中的亢奋。
“兄长啊,你怎么才来啊,我这精心准备的京观都开始有些发臭了!”
“哈哈哈,贤弟原谅则个,王廷金帐一战为兄斩获颇丰,这不是先把那些财富给卫大将军送去嘛!
而且你也不用着急,为兄有好事可是都想着贤弟呢。
为兄在燕然山下凿开巨石,刻下一份漠北之战功勋表录。
要知道写在首位的,就是去病贤弟你啊!”
刻石表功首位?霍去病情真意切的下马,挽住孟焕坐骑的缰绳。
“兄长待我不薄啊!亏得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兄长君子之腹。”
“且让愚弟为你牵马,咱们共上狼居胥山!!”
看着霍去病这一副单纯的少年模样。
孟焕突然有了一种是不是太欺负这位好弟弟。
不过转念一想,霍去病当下还年轻,远远没有达到巅峰时期。
以后自己出征,还是应该多与陛下分说,让霍去病也参与到西征之路。
同时也要让他莫学阿三的放荡不羁,少饮野外的生水。
哪怕是现在的恒河水不如后世那么的‘神圣’,那也不是什么都能随随便便下嘴的。
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让自己的好兄弟,能够建立更多不世之功,将短期的外挂续费到寿终正寝!
二人一路喜笑颜开,互相礼让的踏上了登山之旅。
狼居胥山与泰山比较自是不如,这里可没有历来帝王开凿出的山道。
大部分的山路都保持着原汁原味的山涧形状。
不过好在当下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两支军队合军以后,披荆斩棘,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封禅之事就是他们当下最大的愿望。
走走停停之下,足足花了三天时间,一行人才终于登上了狼居胥山的山顶。
封禅大典,正式开始!
“袁昭,事无巨细,封禅过程必须全数记录造册,事后由我与霍将军共同署名,第一时间往南加急发回长安!”
“此等幸事,当尽早与陛下分享。”
“唯!”
袁昭得令。
原本所有嘻嘻哈哈,喜笑颜开的汉军骑士们,也收敛住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狼居胥山一处山崖平台上,汉军早已临时用木材搭好了简易木质供桌。
条件有限。
无法与泰山封禅的规制相提并论。
缺少玉璧与玉圭,临时只能以匈奴王廷中寻找到的其他玉石器件替代。
孟焕居左,捧玉琮替代玉璧先行。
霍去病居右,捧着一块玉制匕首大小的弯刀,替代玉圭后至。
玉琮象征着天,是与太一与昊天沟通的重要媒介。
玉刀象征着人,放置在特定的供桌的正中间,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