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击?”
或许是盖德马的怒吼让赵德邦听到。
一直缀在远处的重骑兵终于慢慢追了上来,开始向乌孙游骑冲锋起来。
他们尚有一二里地,可城门就在联军士卒的面前。
咯吱一声,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曾经笑傲西域,无人敢与其野战的乌孙狼骑也顺势出笼,目标直指被军须靡视作突破口的那一角鹿砦。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用来防御他们出城冲阵的,此时内外夹击,盖德马也是焦急万分,觉得自己一时托大,居然想用枪阵吓唬住军须靡,简直是一出错招。
只是他也真没想到这疯子居然敢冲锋。
用三换一的打法,来冲击他们的防线。
“盖将军,腹背受敌,要不我们还是撤了吧。”
“反正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冲进城去!”龟兹的将军们开始对盖德马进行劝阻。
“不能退!!”
盖德马脸上铁青,须发皆张,显然是动了真怒。
这疯子就是想嬴,为了胜利一次,哪怕牺牲再多的人都在所不惜。
不愧是狼孩的孙子,骨子里的血性和果断,比临羌、莎车国的那些酒囊饭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继续给我稳住,只要赵德邦的人赶到,我要叫他们全都死在这里。”
“后阵便前阵,拒马枪迎敌!!!”
精心训练多时的联军士卒迅速开始变阵。
只是盖德马的命令固然正确,却是有些太过高估这些联军士兵的死战之心。
随着鹿砦咯吱作响,出现第一個被拖拽而走以后,整个联军方阵也开始出现溃逃。
早已等候多时的军须靡见状,立刻准备率先突破缺口。
可当他看见双目赤红,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盖德马亲自顶在缺口前端时,他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来人啊!跟……给我上,冲破缺口,随我回城!!”
不怪他不害怕,那巨剑简直是恐怖如斯,一剑下去,连人带马就留不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就算他自诩武艺也属一流,也不敢轻易和这样的怪物抗衡。
第一道鹿砦被拖开,剩下的也就是水到渠成。
看着鹿砦接二连三的被拖开,军须靡也是终于放下心,开始呼喝着骑兵与狼骑错开冲锋,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姗姗来迟的赵德邦见状,却是继续不紧不慢,等到看见军须靡突围入城之后,这才下令战马提速,绞杀城外残留的狼骑和游骑。
等到城外再无一骑乌孙人还能站立以后,看着缓缓关闭的城门。
赵德邦立刻拉扯住想要上前叩门的盖德马。
却没想到这厮居然身上挂着他,还能加速朝着城门奔跑。
“特酿的,快来人帮忙,把这夯货给我拽住!”
直到盖德马上挂了四五个身穿重甲的汉子,这才将盖德马从城墙上的箭雨中,拽回了这头蛮牛。
“放开我!!你这个废物,你明明可以跑得更快一些,将那个小太子永远留在城墙下!”
赵德邦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忍不住苦笑道。
“你是不是上头了?我们得到的军令是放他进城,你意思意思也就算了,骑兵打你这群乌合之众三换一,差不多就得了,你还要怎样?进去活捉猎骄靡?”
“大将军明摆着就是让猎骄靡知难而退,给足他撤离的时间,你把他培养了二十六年的继承人宰了,你看他发不发疯?”
“夯货,你记住,大将军曾有言,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