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汉人被卡尔德斯发现,我家主人恐怕也会因此而丧命。”
“所以……等到了汉军大营以后,还望使者能在贵国将军面前帮忙多美言几句。”
副使点过以后,头人这才欢天喜地的在前方继续引路。
帮他说几句话不是问题,至于孟大将军听不听,他们可就不能保证了。
毕竟使者只是外交,又没有节度兵权的权力。
走到半路上,除了头人以外,使团的人几乎都出现了腹痛难忍的症状。
副使紧紧咬住牙关,每当痛到快要昏厥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都会回想起那个愚不可及的大使毛翀。
这样一个鲁莽的莽夫都有勇气去完成使命,区区痢疾……又有何不能忍耐?
好在这一路上走的并不算遥远。
约莫两个时辰后,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是冒着浑身臭气,走到了汉军营寨前。
才刚刚靠近,那股难闻的恶臭就让门口戍守的卫兵差点射箭驱赶。
要不是那字正腔圆的关中官话一直在喊:“大汉西南使团副使上官桀,求见征西大将军!!”
卫兵一愣,旋即喝止住这群生化武器,然后派人头也不回的火速往帅帐而去。
不多时,孟焕带着亲兵方至。
孟某人刚想上前关切一下,就突闻鼻中涌入一股恶臭,就像是芥末一样不仅直冲天灵盖,还颇有些辣眼睛。
好在上官桀也知道当下自己的状态很差,索性直入主题。
“孟都护,南门城墙靠东一侧有一豁口,乃是连接巴尔河打造的犍陀罗护城河。”
“我身侧头人是世代居于犍陀罗城的头人,可指引方向,不过代价……”
上官桀指了指自己:“就是如某一般,污秽加身,腹痛难忍。”
“若是都护久攻不下,或是需要兵行险招,可从此处入城里应外合!”
此话一出,匈奴部的仆从军将领瞬间面色煞白。
依他们对孟焕的了解……
“上官副使受苦了!”
“不过倒是不用让仆从军做此污秽之事!”
“咱们的人对这样的环境毫无抵抗能力,强行潜入恐怕进城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战斗力,反而损兵折将。”
上官桀稍微有些失望。
却听孟焕话锋一转。
“我倒是有更好的人选,或许他们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惧痢疾和恶臭的侵袭。”
孟焕回头朝着远处的白袍佛首招了招手。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身毒国境内,憍萨罗原奢那教教徒,现明教佛首居延陀,他手下的佛兵,那可是个顶个的都是能畅游巴尔河的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