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私接落水者,舟船所有人与施救者皆以逃兵论处!”
类似于这一别部的故事不知凡几。
也有身毒联军的士兵靠着乞怜得以上船,随后对船上的汉军发动袭击。
当真正体会到痛楚之后,所有的舟船都开始下达戮杀令。
不靠近不杀你,但有靠近者杀无赦。
可四周都是大水淹没,哪里又有多少落脚之地?
不多时,各舟船便染成了血红一片。
血水混着河水,将这座人口约莫三十万的城邦,染成了一片血色。
汉军主要还是以点杀敌军为主,真正屠戮百姓者,还是那些身毒联军的士卒。
卡瑙季城能高于水面的建筑不多,最后能站在高处之人,几乎都变成了披甲执锐的身毒士兵,在各处房屋四周,也是一片化不开的殷红血水。
远处,那达王与伽犀那,正抱着一根浮木,在亲卫的护送下朝着南门逃窜。
眼见周遭尽是汉军,年老的那达渐渐有些脱力,对着身边的伽犀那劝道。
“我划不动了,要不我们还是降了吧!”
伽犀那没有同意,指了指南门的方向:“我是舍卫城的王,是整個北方邦的共主,汉人淹死我北方邦臣民数十万,你让我降?”
“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些哀嚎的声音。”
“憍萨罗的王不会降,而你,也不许投降!!”
那达心中有些腹诽。
要和汉军打的人是你,要把战场选在卡瑙季城的也是你。
打之前你就知道,无论胜败,对于卡瑙季城的人来说,都是一次莫大的摧残。
如今心疼的不得了的人还是你。
那达真有些搞不懂这年轻人的想法。
谁身上还没有流过几分外族人的血脉。
对比野蛮的雅利安和亚历山大,汉人还算是非常讲文明懂礼貌了,至少人家还给自己挂了个大明王的佛主名号,从法理上讲,他孟焕不算是半个身毒人?
那达想得就是如此通透,打不过就加入,才符合一个身毒人应该有的态度。
一朝顿悟,那达感觉自己念头通明。
朝着伽犀那望了几眼后,冷不丁撒手从浮木上脱离,然后对着搜索的船队大声呼喊着。
“在这里!!”
“我是摩揭陀的国王那达,前面那人是憍萨罗的国王伽犀那。”
“我抓住他了,伟大的明王军士兵们,快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