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调转过头,捂住耳朵,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越是居庙堂之高远,就越是要学会自律其身。”
“翁主就莫要折煞臣属了,焕已与卫长公主起过婚书,还请翁主自重!”
见到孟焕已经蹙紧了眉头,似乎有些生气。
刘陵也不再故意挑逗,只是舔了舔嘴唇,更显几分媚态天成。
“你这冤家,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酷无情。”
“言归正传,我这次提前过来,其实也是为我父王摸清一下郿侯的态度。”
“敢问郿侯,若是家父入主身毒,这身毒是家父说了算,还是郿侯一言决之?”
孟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复打量着身前这个媚态女子,似乎想从她的话语中找出些许破绽,从而瞧出刘安的真实想法。
“真有意思,某些男人嘴上说着自重,如今却又肆无忌惮的用眼神在奴家身上游走,郿侯还真是个怪人。”
“其实我也可以和你交个底。”
“家父谋反,只不过还没出得了淮南地,就被江都与越国合力镇压,幸得朝中有大司马求情,才避免杀身之祸。”
“只是经此一役,家父日忧夜惧,唯恐走在路上被内廷的人追上,赐上一杯鸩酒或是三尺白绫,这不,到了身毒还在担心郿侯您在城门口埋伏百二刀斧手,给他摔杯为号。”
“真是可笑,造反的时候唯唯诺诺,踟蹰不前,事败以后又终日惶恐不得安宁,就这种水平也想造陛下的反?”
“可惜我是女儿身,比不得迁弟为太子之身,又见不得父亲功败垂成,只能糟蹋这蒲柳之姿,为其在万千死路中寻得一条生路。”
看着刘陵有些萧索无奈的样子,倒是让孟焕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也正如她所说。
刘安造反虽然没办法诛九族,连三族都不敢去追溯,但是全家老小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作为一介女流之辈,嫁人只是害了夫家,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左右父兄的野心?
只是他没想到,刘陵居然会将刘安的老底掀开,与他开诚布公的交谈。
其实这样也挺好,早这么好好沟通不行?
前面在长安的时候,如果早这么好好交流,他孟某人又何至于摆刘安父女一道,让刘安的造反大计提前十一年开启。
“身毒王是陛下亲封,未来的身毒自然是以身毒王为主。”
“不过焕也有要求,未来孟某继续往西而行,还需要身毒的人口与农业为基,助某成就西征大业。”
“汝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学甚广,正是经略身毒的不二人选,只要他不想着组建军队,做什么反攻中原的打算,这身毒自然就是身毒王的身毒!”
刘陵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朝堂上哪个王公贵族不擅于撒谎?
可唯独孟焕不一样,虽然狡诈如狐,曾经也骗过刘安父女。
但是二人相信孟焕的为人,只要他说不干涉,就绝对不会干涉身毒的政事。
嗯,就算是非要干涉,刘安父女也估计自己阻止不了孟焕的渗透。
毕竟……
兵权在孟焕手中,人家还特别能打!
“得此一句,陵保证日后会看管好家父,避免父与弟再行将就错!”
说罢,刘陵便招了招手,护送的骑兵中便分出一人往身后疾驰而去。
孟焕见状忍不住轻轻摇头。
“俗话说得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犹犹豫豫,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你要造反,你还藏着掖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