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先进的三列桨座战船,在地中海这一带,当属罗马的战船最有实力。”
张骞微微一笑,拱手谢过这位王子。
无论如何,王子都是亲自护送他千里,还亲自为他联系了去往罗马的船只,这份情谊他还是不能视而不见。
“那张骞就此别过,等回程时若弗拉特斯陛下已结束战事,骞再去泰西封拜会国主。”
“其实……”
“王子无需多言,张骞明白您的意思,或许我大汉有些使臣处事过于极端,但是这数月的交往,您应当是了解我的,在下并非虚伪的小人,自是不会忘了您的情谊,故意构陷污蔑!”
“如此甚好!”
巴加斯王子学着张骞也用汉礼作了个揖,然后目送着张骞登上商船,在徐徐微风中,朝着更西方的地界而去。
等到战船从大到小,渐渐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海平面上时,他这才摇头叹息,离开了港口。
“唉~~”
“真是一位谦谦君子啊,能见到张骞这样温和有礼的使臣,足以知晓大汉之人的气节与素质是如何饱满,大汉王朝又是何等的强大。我帕提亚不如矣。”
一直跟在王子与使臣身边,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语的古雷斯将军见状,忍不住插了句嘴说道。
“王子不用妄自菲薄,大汉有数千年的底蕴,他们强大那是理所应当。”
“而我们虽然才度过了两百年,可是我们两百年的时光却如同大汉千年的发展,末将相信,在弗拉特斯陛下与未来王子的带领下,我们帕提亚帝国必然会如大汉一般强大!”
“不,是会比大汉更强大!”
巴加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你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会被派去东方做戍守的将军?”
古雷斯嘿嘿傻笑着,看起来十分老实憨厚。
他总不能说跟着张骞学了半年,自己这榆木脑袋只是听了几遍《道德经》,所以明白了什么叫过刚易折,善柔者不败吧?
“走吧,随我去塞琉古见我父王,此事虽因你而起,但是后续补救措施你应对得当,看上去也是个人才。”
“如果你自己没意见的话,我就向父王举荐你,加入西征的军团吧!”
古雷斯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摆手说道:“荣幸之至!”
王子一行人离了港口,径直往南而行,一路上多有烽烟四起,路尽尸骸皆为塞琉古士兵,野狗、黑鸦盘旋其中,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走到塞琉古城外,弗拉特斯二世的营帐后,这位安息帝国的掌舵人,也是非常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何会来前线。
父子见面并未有过多的寒暄,弗拉特斯二世直接开口问道。
“我送你去阿扎克远离战火,你为何会来这里?”
巴加斯王子将张骞穿越帕米尔高原,出使安息与罗马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弗拉特斯二世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反口问道:“你既然知晓大汉有支军队就在身毒境内作战。”
“那你为何不开口向那位大使讨要个由头,去身毒找那位大汉的将军借兵?”
“啊?借兵?”巴加斯王子怀疑自己有听错父亲的话,急忙说道:“大汉四处侵略他国,如虎狼之师,这兵若是借来,又岂是那么好还?”
“很好,你能想到这一点,莪很欣慰。”
“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将塞琉古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座城,为何一直覆灭不掉?”
弗拉特斯二世指了指塞琉古城外,那被掘地三尺,打得面目全非的地表。
坚壁清野的战术,让塞琉古城四周连一丝绿意都不曾见到。
王子也是疑惑不解,都打成了这样,照理说塞琉古城中早应该是断水断粮才是,为何能坚持这么久?
想不明白的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父王。
“傻孩子,罗马人阴险狡诈,他们在依靠着战争大肆敛财呢!
这一边在给我们卖军备、粮草和伤药,另一头又不断的资助着塞琉古,两头同吃!”
弗拉特斯二世无奈的说道:“这已经不是罗马人第一次干出这种事情,想当初的布匿战争,迦太基会和罗马反目成仇,我想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吧!”
“总之,这一片地中海区域宛如一摊死水,我们还是太过弱小,始终无法突破托勒密与罗马的封锁。”
“或许引狼入室反而会是一个打破现有局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