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
其实人生之中能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相互托付的兄弟,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各位将军,其实尚所言的这些谋划,只是大使的谋划,还无法增益到让孟都护早日回转的事情之上。”
“想要让孟都护能尽快回来,咱们不如……”
营帐内的赵、盖二人听得眼冒精光,就连呼衍克和贺兰奔都忍不住勾起嘴角,连连点头。
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啊。
虽然这么做,多少让大使有些难办。
但是没办法,只要能够让孟焕尽快回来,这就是一件大好事。
不多时,五人联袂出了营帐,在使团侦骑满心欢喜的等待下,赵德邦却遗憾的摇了摇头。
“唉!回去告诉大使,并非我征西军不愿意相助,而是此事兹事体大,孟都护又回长安述职完婚。”
“我等四人虽然都是各军主将,但是主帅不在,不可轻动刀兵。”
使团侦骑登时就急了,急忙开始讲述张骞在罗马城中与克拉苏,与凯撒之间勾心斗角的往事。
“切莫着急!”
“孟都护对待大使常以兄长敬之,可此事确实是我等爱莫能助啊!”
“隔壁舍卫城的身毒王刘安你晓得伐?那和我们都护可是血海深仇,你信不信我前脚刚刚调兵,后脚他就敢向陛下上书,列数我等无诏、无令,擅动刀兵的罪过!”
“所以……您还是回去多帮我等解释解释!”
使团侦骑阴沉着脸,本以为凭借着大使与都护之间的好关系,此趟不过只是送封信的事情。
哪成想居然还有如此波澜?
就在侦骑脑袋嗡嗡,行尸走肉一般往营外走去的时候。
却听盖德马那憨厚老实的声音响起:“德邦哥,尤里乌斯,那是我母亲的母族,我母亲虽然已经被接到了郿县照顾,但是我想……,如果她此时在这里的话,可能会想要让我帮一帮自己的母族。”
“哦?那你待如何?”
“要不,你就借我两万骑兵?我就过去帮母族撑一撑场面,绝对不会意气用事,你看如何?”
侦骑的心田瞬间犹如冰雪花开,春暖复苏了起来。
“不行,没有焕哥儿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万一你调度了军队,让安息帝国误会,从而举兵讨伐身毒,这份罪责你能担待吗?”
“对,安息帝国!要去罗马不还得经过安息帝国?”
“这中间你想怎么过去?一路过关斩将,打穿安息帝国不成?”
赵德邦连连摆手,而盖德马则是像个孩子一般,不停的乞求着赵德邦的同意。
使团侦骑的心,就像是身毒变化无常的十月天气,时而凛冬将至,时而春暖花开。
“唉,真是怕了你了,想要出兵也不是不行……”
春天又一次来临……
“不过你得给长安去一封信,向孟都护……既然都到了长安,不如直接向陛下请命!”
“只要有了陛下的同意,莫说是借兵,打穿安息帝国,赵某也有信心办到!”
回一趟长安?一来一回不得两年时间?
到时候恐怕大使都被驱逐出了罗马城吧!
使团侦骑的心中,春天再次过去,跨越夏秋,又一次进入严寒的冬天。
“身毒人倒是给了一条可以翻越高原,直接从滇国入境,快速前往长安的道路。”
“此路不易于行军,但若是百来人轻装简行,一来一回,恐怕只需要半年不到,就能快速回到长安!”
“中间你先带个五千游骑,去给大使壮壮声势,或许能让大使等到长安传来的旨意!”
“就是翻越高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的艰辛,就连身毒人明知道走一趟能赚取不少的财富,也鲜有人去走这一条古道。”
“要不还是算了?”
使团侦骑顿时眼前一亮。
正使张骞还在罗马城等待他的好消息。
如果没有办法,他带着失落回去也就罢了。
但是此行明明还有希望完成大使忍辱负重,出卖自己肉体换来的机会,他如何能不为之而奋斗一次?
“不能算!!!!”
“给我调一群向导,你们不去,我去!!!”
赵德邦与盖德马不由得相视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几分愧疚。
这可是在欺骗老实人啊!
还是在拿张骞的安危做文章。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眼下最让人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害怕高坐长安的那位,会把孟焕留在长安。
然后突然空降一个莫名其妙的草包过来。
那样的征西军,还能继续战无不胜吗?
后来者还会延续着先行者的脚步,一路带领着他们往西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