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声望。
不过至今为止,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盖德马对张骞格外的尊重。
这份尊重是源于昔日他将玄甲寨带回长安,给了孟焕一个腾飞的机会的尊重。
同时也是对他不辞艰辛,数次外交千里徒行的尊重。
至于克拉苏理解的是哪种尊重,谁知道呢?
反正二人此时正沉浸在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中,也没人在乎克拉苏的情绪。
“二位,并非阁下有意打断二位的重逢喜悦。”
“只是常听闻张大使说,大汉曾经击败过残暴不仁的匈奴人,如今我罗马也正在遭受匈奴人的侵袭。”
“既然德马将军已至,不知道是否……”
盖德马摆了摆手,示意克拉苏稍安勿躁,然后朝着船上的人挥了挥。
带来的五千仆从军便牵着各自的坐骑从船上鱼贯而出。
毕竟是遭受了足足一个多月的航行摧残。
此刻的征西仆从军都是北方匈奴人组成,下马之后哪里还有昔日草原霸主的威风,一个个上吐下泻,萎靡不振。
要不是马儿依旧膘肥体壮,这些汉子们魁梧的身形还没走样。
说他们是一群难民,也毫不夸张。
脚步虚浮,面色苍白,两股颤颤。
活生生一副晕船的症状。
盖德马不禁抚着额头,无奈的摇着头叹息。
“克拉苏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的儿郎们久经舟船,如今还没适应晕船的后遗症。”
“此刻别说是弯弓搭箭了,能骑在马上保证自己不坠马,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这些猛男颤颤如纵欲过度的样子,克拉苏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要求一群这样一群人去执行战争计划。
“那便叨扰将军了,我会在罗马城南郊为你们准备上好的营帐做休整,还请将军麻烦各位尽快恢复体力。”
“就是可惜了,将军只带了五千人,敌军可是有四五万的骑兵……”
克拉苏有些可惜,如果是有几万骑兵,那说不得能对战局有很大的关键帮助。
可五千人……
罗马的骑兵都数倍于这个人数不止。
只是这些骑兵不具备骑射和马上作战的本领,大多数时候是利用战马的机动性到达指定地点,然后下马结阵迎敌。
“呵呵,五千人……”
“你知道当年我兄长,征西将军孟焕,击败匈奴的休屠、浑邪二王,是用了多少骑兵吗?”
听着盖德马的话,张骞笑而不语,脑海中回想起当年孟焕的疯狂与胆大。
“还请赐教!”
“百骑!万军从中射伤浑邪王,生擒休屠王。”
“兵贵精,而不贵多。”
“一群绵羊组成的军队,就算人数再多,那也是一群心胆如羊的懦夫,想要杀死这一群羊羔,百骑、千骑足矣!”
克拉苏发出惊叹的声音,百骑冲锋万骑,这可是连希腊城邦斯巴达都做不到的雄伟壮举。
听此人口述,好像最后还是那个征西将军赢了?
汉人可真是一群神奇的人!
几人带着汉军往罗马城而去。
一路间,克拉苏收起了心中的傲慢,与盖德马倒是有些相谈甚欢。
听闻罗马有二十万大军被匈奴人犹如溜王八一样仿佛放风筝,被反复拉扯暴揍。
盖德马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克拉苏。
“不是,就这种货色连匈奴都不如,你们不是号称西方最强国吗?连这群匈奴正规军都不如的野蛮人都受试不了?”
“……”
“阁下有所不知……我……我罗马人,不擅骑兵作战!”
盖德马翻了个白眼,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你们不擅长骑兵作战,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好点的地形和敌人开团吗?”
“平原地区是便于你们展开阵型作战,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平原地形也给了匈奴人更多拉扯的空间啊。”
“以彼之短攻敌之长,不输才怪!”
当年孟焕在漠南漠北嘎嘎乱杀的时候,盖德马却是护送两支使团不停的在西域灭国破家。
很遗憾没能参与到匈奴人的灭国之战中。
如今听闻在遥远的西方居然还能有匈奴人活跃的身形。
也是不禁感叹起来。
“这群匈奴人也真是生命力顽强啊,东边被灭,居然还能溜达到西边来称王称霸!”
“你要是让我打别人,我可能没办法快速投入战斗。”
“但是你若是让我去教训匈奴人,我现在也不需要休整。”
“看见我身后这两杆大旗了吗?一杆‘汉’,一杆‘孟’,克拉苏先生,你信不信我只需要在匈奴人面前打个照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