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主帅的于禁,自然也是乘舟跟上大部队。
准备督阵荆州主力水师,试探一番江东水军虚实。
这日几位荆州高层文武乘着楼船,出夏口沿江而下。
众人于楼船上左右眺望江面。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自家的兵马。
两岸旌旗招展耀武扬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而水军经过张允、文聘等将布置,更是气魄宏大。
队伍最前面列着上百艨艟小船,然后是数十艘斗舰。
都选身经百战最为精良的战士充盈其中,长戈大斧闪着寒光。
再往后并排列着几艘楼船。
其中位于中央的那一艘就是全军旗舰帅位。
远远可见筑楼三层高达数丈。
甲士林立文武排班,船首竖着大纛。
身手矫健的传令兵攀上吊篓挥舞红旗,指挥三军阵势。
这艘船甚是庞大,有百余人摇橹执桨。
但这会儿却根本不费劲。
顺江而下又借着西北风,若不是迁就两岸的陆军。
张足风帆早就一猛子冲下去了。
就在这几艘楼船之间,几十艘牛皮艨艟穿插其间。
张弓搭箭随时戒备,任何敌船休想靠近分毫。
而在这排楼船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大小斗舰、运兵船、辎重船。
载着近七万曹军,旌旗蔽日首尾相衔,一眼望不到边。
这些水军与两岸陆军遥相呼应,真有铺天盖地之势。
荆州水师声势之大人数之多,可谓是建安以来未有也。
而此时,位于船舱的蔡瑁。
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荆州水师,也是一脸傲然。
对身边刘巴和蒯越等人笑道:
“刘长史,蒯公,如今可算见识着了?”
“先前你等力主防守,而如今大军尽出江夏。”
“哪有东吴水军的影子?”
“许是咱们这般阵势,早把那些江东佬吓破了胆!”
“刘备犯我荆州乃以卵击石!”
“那孙权黄口孺子不值一提!”
刘巴闻言顿时有些无语。
而蒯越毕竟是坐镇荆襄多年的谋士。
此时也是向着主帅于禁拱了拱手道:
“将军不可大意,再往前行是沙羡境内。”
“长江流至该段有弯曲之势。
“江面又趋于狭窄,当防备周瑜在此布下埋伏。”
于禁闻言也是笑着摆了摆手,赶紧出来打圆场。
“蒯公不必如此紧张,蔡公早已安排一应布防。”
“外围皆有士卒打探。”
“我等居于中军,便是稳如泰山。”
他早就知道蔡瑁蒯越向来意见不合。
二人皆属于荆州大族头人。
之前在刘表手下分别执掌文武大事。
多年来那是明争暗斗。
如今就算是降了曹丞相,依旧同朝为官。
也免不了互相使绊子。
想到这里,于禁也是笑着说道:
“蒯公为人谨慎本将敬佩。”
“然我大军开拔沿江而下。”
“便是要主动与周瑜交战。”
“如此方能知己知彼,探知敌我虚实.......”
但是说话间,于禁却是被一名跑进船舱的士卒所打断!
“将军前方有变!”
于禁一听也是连忙回头问道:“何事惊慌?”
士卒连忙回答道:
“有艘‘赤马’靠过来了!”
赤马便是负责往来巡视的小船,相当于陆上的斥候。
闻言众人当今顺着士卒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见一艘狭长的赤马船缓缓而来。
其上倒是瓜子友军的旗号,不过瞧着有些奇怪。
由于在江面上巡逻与陆地不同。
由于往来掉头不便,又受水流影响。
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专门靠来禀报。
船上都有旗帜,一旦发现敌军迹象。
由专门训练的旗手向后面摇旗示意就行了。
可是这艘赤马居然掉头回来了。
而且既不迅速向船队靠拢,也没有士兵在船板上摇旗。
那船上的人都挤在舱里干什么?
而就在于禁等人还在诧异间,距离已越来越近了。
他们北方人不识得使船之道。
作为荆州人的蒯越却看得明白!
“不对!这船不是走得慢!”
“是在江上飘着,里面根本没人!”
众人闻言顿时面色一变!
忽见对面又来